拥有他的房间的权限，知晓所有监控的位置，能够轻易更改某些记录下来的数据——这个人在这里的位置，肯定不会低到哪里去。

肖郁成的心里这么想着，放在卫成泽肩上的手，却不由自主地一收。

。

不需要再多说什么，肖郁成就理解了他的意思。如同被尖锐的针给刺了一下似的，心脏有细密的疼痛。

并不是对于为男人的自己，却要育生命这不合常理的事情赶到害怕，而是另外的、骨髓的恐惧——生平第一次，卫成泽知，原来这个世上，还有能够让他如此恐惧的东西。

虽然他不愿意去怀疑那些跟着自己许多年的人，但事实摆在前，他却也不可能无视它。更何况，那些本就不属于他的“兄弟”，与卫成泽——完全无法相比。

双用力地抿起，肖郁成中的神带着冷锐。

卫成泽靠坐在床，神情并没有想象中的仓皇与悲伤。他一只手搭在自己的小腹上，垂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神间异样的平静。

察觉到了肖郁成的想法，卫成泽忍不住有想笑。

——他害怕了。

缓缓地举起双手，用力地环住了肖郁成的后背，卫成泽像是在逃避什么似的，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前。

在看到自己那一天天隆起的小腹时，他害怕了。

而更

卫成泽扯了扯嘴角，却发现自己本就笑不来。

是了，卫成泽那锐的观察力，总是能够让他在第一时间，发现最微小的差别，怎么可能注意不到在自己离开时，有人过自己的房间？如果不是卫成泽自己想要得到现在这个结果，又怎么会毫无顾虑地喝下那杯？他只不过是，借着对方的举动，达到一箭双雕的目的罢了。

作为被帝国所忌惮的对象，肖郁成手底下的人当中，有刻意安来的线，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哪怕知这一，肖郁成却也不会将那些人全都清除净。

卫成泽还是那个卫成泽——没有什么可难过的。

闭的房门应到他的动作之后自动开启，房间里的情景顿时展在肖郁成的面前。

察觉到这边的动静，卫成泽抬起看过来，脸苍白的模样，让肖郁成的心中忍不住传来一阵刺疼。

侧着看着肖郁成走到床边，卫成泽才缓缓地开：“我果然……”他的语气太过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还是没有办法，把这个孩生下来。”

明明他肚里的孩，和这个人没有一关系——事实上，在最开始的时候，肖郁成甚至是不想让他把这个孩留下来的。可现在，无法接受这一事实的，却也是肖郁成。

压下心中有些杂的思绪，肖郁成地了气，抬脚往前走去。

杯中残留的里化验了造成这一切的药，可那些藏在暗中的监视却像是集失灵了一样，没有拍到任何有价值的画面。

这几乎是所有上位者默认的事实，肖郁成也不例外。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卫成泽会因为混军中的人……看着前的房门，肖郁成突然有不敢上前。

为了让某些人放心，也为了今后的某些不时之需。

“那就不生。”将卫成泽抱自己的怀里，肖郁成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