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和这些心思单纯的孩相得久了，就连卫成泽，都不由地生了自己的心脏变得柔了的错觉。

“你们会好好地、幸福地牵着手，走完这一辈

毕竟，在地底下奇迹般地持了超长的时间，而存活下来的事情，从来都是主角的特权。

“很喜很喜。”

“……会的。”卫成泽的回答慢了半拍，陆向南却只当他也和自己一样在担忧。他的嘴动了动，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阿泽。”他说，“虽然我知这个时候说这个有不合适，但是……”

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卫成泽和陆向南的呼不由自主地变得浅而急促起来，大脑也因为缺氧而变得有些昏沉。

话虽这么说，可卫成泽却知，他估计是没有去的机会了。要知，这场地震，本来就是为他准备的。如果那时候陆向南没有在第一时间就扑过来，想必他当场就会被上面落下的东西给砸死吧？然而就算比原定的时间多活了一，但也仅限于此了。

但错觉，终归只是错觉而已。

想到这里，卫成泽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陆向南的后背，又重复了一遍：“会有人来的。”

黑暗之中，少年带着期许与绝望的告白。

缓缓地闭上睛，卫成泽的边浮现一个带着嘲讽的笑容。

“你以后的路还很长，”轻轻地叹了气，卫成泽开说，“你会遇到许多各式各样的人，在那些人里面，会有一个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能够包容你的所有缺的人。”

“你说，我们会在这里待多久？”像是为了让自己不想似的，陆向南开问。这个时候，他无比庆幸自己并不是一个人被困在这里的，否则他肯定会被疯。

“他会把自己兴的不兴的事情，都说来和你分享，偶尔也会朝你发小脾气，也会因为你一些改不了的臭病生气，但从来不会把那些事记在心上。”卫成泽的声音很轻，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梦幻，“你们有时候也会忍不住吵上两句，说不定还会互相赌气几天不说话，可最后肯定会有一个人先忍不住，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过来搭话。”

“我喜你。”

卫成泽沉默的时间比刚才还要更长了些，长到陆向南甚至以为自己得不到回答了。

“喜到了就算知你的心里只有宋修奕一个人，也没办法放弃；喜到了就算知有可能会死在这里，也觉得和你在一起太好了；喜到了……除了你，再也看不到别人。”

说到底，他怀里的这个人，还是个孩啊……敢于那样不顾一切地将自己的情说，却也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担忧害怕。

“阿泽，”陆向南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惊慌与不安，“我们能去吗？”

注意到了陆向南的声音里那作的镇定，卫成泽顿了顿，才开回答：“会有人来的。”

“你或许不会忘了我，但那只不过是一段带着酸涩与甘甜的回忆，而不是你生活的依托。”卫成泽所述说的未来太过好，陆向南都忍不住陷了那样的想象之中，“也许你会把我的事情告诉他，他会嘲笑你的青涩与笨拙，也会庆幸当初我的拒绝。”

受着怀里的人因为自己的安抚而稍微放松下来的，卫成泽微微眯起睛，看着前那没有边际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