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是个依凭着数据存在的系统，他也仍旧保有着自己的意识与情，理所当然地会生嫉妒与不甘的情绪来。相比较而言，反倒是知了他的心思之后，仍然没有改变对待他的态度的卫成泽，才更奇怪一吧？要是换了别人，难不应该想方设法地断了他的心思，又或者直接接受他的情吗？跟之前的相方式完全没有两样是怎么回事？

当初这两个人，带着满是慈的表情，为他准备好合的衣与舒适的床铺，将他当成亲生儿一般来对待。

不仅骗了玄夜，也骗了他。

“所以说，命运这个东西，真的……”卫成泽停下脚步，看着村中央的大上，早已失去了气息的、大的老虎，碧的双眸中不带一丝情，“……很讨人厌啊。”

脚下的步一顿，卫成泽的目光在那两表情狰狞的尸上停留了两秒，转过继续往前走。

好半天，5438才闷闷地开：“宿主你这个骗。”

——一如既定的命运中所呈现来的那样。

卫成泽他……真的有心吗？

……好吧，就算那时候卫成泽并没有正面回答，但那句话的意思，难不是默认吗？不是吗？！

碧翡翠，本就冷。

他之前是真的以为，卫成泽已经喜上了玄夜的，甚至还在暗地里认真地替他考虑起，能够延长他和玄夜相的时间方法过，可现在，5438只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与行为，是多么的可笑。

之前卫成泽不是还和玄夜保证过，他绝对不会死的吗？还和他说过要和玄夜一起隐居山林，过上一辈的吗？

……等、等等！

夜晚的风起他并未束起的发，那双如寒冰般凉薄的眸。

脚下的泥土被鲜血浸透，呈现不详的瘀黑，空气中弥漫着重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卫成泽似乎低低地笑了一声，显然对5438的回答并不意外。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甩着尾将自己化为人形：“我也是。”

他们有的四肢扭曲成古怪的角度，有的首分离，有的被开膛破肚，死状无比凄惨。

有的时候，将一个人到绝境的东西，确实他能够随手抹去的事。

5438觉得，他的少女心都要被伤透了。

那只足有两人的老虎的尸边上，有两早已冰冷的小

在继承了原先属于张腾的内丹与修为之后，猫妖的脑海被怨恨所占据，将山脚下这个正因为去了祸患而天喜地的村，从这个世上给抹消了。

明明5438一都不想让卫成泽留在这个世界，和玄夜一起待上那么久，可在知卫成泽的想法后，却又忍不住难过了起来，也不知他到底在难过些什么。

“大概，是没有的。”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卫成泽将那些符咒放衣襟之中，抬脚往外走去。

5438：……诶？

村姓张的寡妇，村尾姓李的屠夫，卖豆腐的大娘，着鼻涕的小孩——那一个个曾经鲜活的面容，此刻都凝固成惊恐而可怖的表情。

哪怕在佩的时候沾染上了属于人的温，也终究会在取下时散去，一冰凉。

有想到卫成泽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来，5438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不知卫成泽想要什么。可要是问他想不想的话，那当然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