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一个帝王来说，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太医说还要修养一阵。”没有抬，卫成泽还在因为刚才的事情生气，声音听起来闷闷的，这闹脾气的样，让楼扶芳不由地到有些好笑。

楼扶芳一愣，被刚刚那莫名的心情给盖过的怒气又一地漫了上来。

楼扶芳这个时代，又是固执古板的格，对于太监是什么样的看法，自然可想而知，见到卫成泽与刘忠的关系那般亲密，心里有所不悦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就算卫成泽并非有意将他拦在门外，对他避而不见，可卫成泽违背了诺言，杀害了他的父母这一，却是不争的事实。

心里倏地冒来这样一句话，楼扶芳看向卫成泽的神情不由地有些复杂。

忍不住在心里叹了气，楼扶芳也说不清楚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因为我杀了你父母？”不需楼扶芳回答，卫成泽就自己将之说了来。他抬起，毫不避让地对上了楼扶芳的视线。

没有再看楼扶芳，卫成泽的指尖轻轻地挲着茶盏的边沿，他端起茶盏，似乎想喝一，可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还是将它放下了。

可分明知这一，楼扶芳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对卫成泽生起气来，尤其在对上对方那双如黑珍珠般的泽双时，他更是连一丝斥责的心思，都生不来。

楼扶芳不知在后当中的生活是何模样，可在提起这些事时，卫成泽中冷淡的神，却也能让他明白，那并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经历，以至于卫成泽最后所能依靠的，只有那个不识礼数的阉人。

若是换了其他人，这时候就算不拂袖走人，也肯定会借着自己的份，刺上他几句，而不是像卫成泽这样，自己一个人生闷气，就好像一个说着“再也不和你玩了”，却赖在对方的家里不走，期待着对方能够服安自己的孩。

想到刚才刘忠所说的话，楼扶芳上前两步，将卫成泽面前的茶盏移开，他顿了顿，才开问：“陛下的，可好些了？”

一份轻视。

在自己的父母被突然冲家门的官兵给压天牢之前，楼扶芳与卫成泽之间的接并不算多，至多也就是在朝堂上隔着半个大殿，远远地看上几，不得不说，虽然行事时常格外荒唐，可卫成泽端坐于龙椅之上的模样，还是带着几许万人之上的威仪的。然而，楼扶芳却从未想过，在私底下相的时候，卫成泽竟会像这般，一都没有皇帝该有的样。

卫成泽当然知这一，否则也不用故意在楼扶芳的面前，毫不掩饰自己对刘忠的亲昵了。

那双睛是最纯粹的黑

而那样的日，本该是属于他的。

楼扶芳一愣，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可卫成泽却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你中的那个‘阉人’，对我来说就是这样的角。”

“为什么不肯？”目光落在自己的指尖，卫成泽突然开问。

看着卫成泽没有一丝笑意的面容，楼扶芳沉默了下来，有后悔自己刚才的话。并非他忽然间就改了想法，他只是——有心疼。心疼前这个，努力地抓住那仅有的一温的人。

“若是你的父亲为了生计而截了双，”卫成泽看着楼扶芳，一字一顿地说，“你会轻蔑地喊他‘废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