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这么多年，再一次听到这个称呼，老总的心情格外复杂。哪怕他知晓前的人早已与当初不同，可心脏却依旧会为此动。

然而，那群人在将卫成泽推上帝位之后，着他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杯毒酒，赐死了卫成泽的生母。

这样的事情，刘忠撞见了几次，见这个孩可怜，就顺手给帮了。

卫成泽闻言有些发怔，他盯着老总看了好一会儿，忽地扯了扯角，了一个略显苦涩的笑容：“这些话，我也只是在你面前说说。”他垂下，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刘叔，朕真的很讨人嫌吗？”

到了后来，刘忠也就不去纠正了，总归没有人听到便是。更何况，这个孩弯着一双睛，带着撒意味地喊着“刘叔”的模样，也是在是讨人喜得。

卫成泽的生母并非什么受的妃，后也并无的娘家势力支撑，诞下的嗣又似病秧一般，三天两就得请太医过来跑上一趟，可以说，她未曾遭到先帝的厌弃，完全就是靠的往日的情分。母妃是这般的份，卫成泽在中的日，也就可想而知了。

他那时候虽说地位不及现今，可到底也是先帝边伺候的人，一般人都是不愿意得罪他的。只是没想到，自那时起，那个孩就黏上了他，整天跟在他后面，“刘叔”“刘叔”地喊着。

“可是我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这么喊过啊！”末了，他还眨了眨睛，一脸无辜的模样。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刘忠知，这个孩其实并不像表面上的那般无害。

陛下可别听信了那些坊间的言，那都是一些成天无所事事的闲人想来的下作之言！”这显然是以为卫成泽听说了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传言，才会有这样的表现。

这个称呼，他已经有许多年没有听到了，久到他都忘了，曾经有人这么称呼过他。

在登基后的第二天，刘忠就被提成了太监总，然而那个他亲看着长大的孩，却再也没有喊过他一声“刘叔”。

卫成泽有着一张能够

一声“刘叔”，惊得老总的都不由自主地了。

那个时候的他还不是掌后内务的大总，充其量也就是个稍微能够在圣上面前说上几句话的小太监罢了，而卫成泽，也只是个孱弱、不受重视的皇。

虽然卫成泽的上着个皇的称号，可除了伺候的下人之外，并没有多少人将他放在中。便是有些得了势的才，也敢在暗地里对他呼来喝去的。

贵母死，向来都不是什么话本之上的故事。

他抬起，在这么多年之后，第一次这么仔细地打量着这个早已与记忆中不同的孩。

这可吓坏了刘忠，要知卫成泽再不受重视，那也是当今天的亲生骨血，这称呼要是给人听了去，他可是得掉脑袋的！可无论他怎么纠正，这个孩就是不肯改。

“有些话可不能说。”那时候他听到了这话，皱着眉斥责了一句，却没有想到，多年之后，竟真的是这个在后中没有丝毫存在的孩，被人扶上了那个万人之上的位置。

“刘叔，”在某一次亲见着自己的母妃被人欺侮的模样后，卫成泽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树下，这样说，“如果我今后当了皇帝，一定不让母妃受一丁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