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除了尽早离开，我还能怎么呢？”察觉到5438的沉默，卫成泽顿了顿，“更何况……”语气中那浅淡的忧伤褪去，卫成泽眯起双，神间带着些许冷淡，“你是不是忘了，他的那份情，从一开始，也是被设计好的？”

有那么一瞬间，5438真的很想问一问卫成泽，他——有心吗？

“你有办法把他一起带来？”卫成泽问，没有任何意外地得到了5438否定的回答。

不知为什么，5438莫名的觉得有些疲惫。他苦笑了一声，不再说话，将自己蜷成一团，仿佛陷了沉睡之中。

虽说5438能够到许多事情，可他毕竟是为了收集气运而制造来的系统，行动间自然也有不少的限制，想要将一个人——尤其还是个修为不低的人——带他原来的世界，显然超了他的能力范围。

哪怕是一个泥人，在面对那样对自己掏心掏肺的人十年，想必也不会无动于衷吧？可卫成泽，却说抛下就抛下了，没有一丁的犹豫。

“说到底，他们看到的，也不过是一个从来不存在的假象罢了。”5438能够想象，如果他将这些话告诉了卫成泽之后，对方会用怎样的语气说这句话。

漫不经心，浑不在意——因为一切原本都是假的，自然不需要投与之相对应的情。

5438一愣，他似乎想要说什么来反驳卫成泽，然而嗓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发不一声音——明明为系统，他本就没有这个属于人类的官。

刚刚卫成泽的模样，显然就是想到了在上个世界里面，不停地替他背锅的傅安叶。在发现了这一的时候，5438甚至是有欣喜的——虽然就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这到底是为什么。可他就是这么觉得了，以至于他忍不住声打断了卫成泽的思路，将这个问题问了来，就仿佛迫切地想要确认什么。

，唯有傅安叶是不一样的。或许是因为上一辈，卫成泽与傅安叶待在一起的时间实在太长，也或许是因为卫成泽从未在傅安叶的面前，掩藏过自己真实的情，以至于有许多时候，5438都以为，卫成泽是真的对傅安叶敞开了心扉的。

5438并不觉得卫成泽会看不傅安叶对他的心思，而很显然的，卫成泽对待傅安叶的态度，也向来都与对待其他人不同，不是吗？

——那傅安叶呢？

从一开始就知卫成泽真实的模样，陪在他边整整十年的傅安叶呢？

然而，在脱离上个世界的时候，卫成泽却连一丝一毫的留恋都没有表现来——不是对傅安叶，还是对其他人，就仿佛那真的只是一个游戏而已，为了达成想要的结局，就连自己的命，都是可以用来谋划的筹码。而一旦达成了那个结局，就可以毫不犹豫地甩其到一边，弃之如敝履，丝毫看不之前狂的迷恋。

他终究是要离开那个世界的，无论在那里待上十年还是百年，对于寿命近乎无尽的元婴期修士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

卫成泽并没有上就回答5438的问题，他沉默了一下，才轻轻地叹了气：“系统，”他说，“如果不把他扔下——还能怎么办呢？”

所以——毫无意义。

注意到了5438莫名低落的情绪，卫成泽的指尖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