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永远比实施要容易。

站在断崖边上的少年一玄衣，额前的发丝被风得扬起，一双如黑曜石般黝黑沉静的眸。

“明明没有任何证据，却擅自认定你与卫家灭门的事情有关，对不起！”

藏在袖中的手不自觉地握了那个蓝的药瓶，卫安脚下的步变得定起来。

完全没有料到卫成泽的反应，卫安愣了一下，双脚不由得往前迈了一步：“等等！”

听到卫安的话，卫成泽的神更加古怪了，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挑了挑眉，语气有些莫名：“为什么要这么说？”

……

这个时候的卫安，终究是个心思太过单纯的孩，将善与恶分得太过分明，担也正因为这样——所以才更容易纵。

听着后的少年的那一句句的“对不起”，卫成泽的中渐渐地浮现笑意来。

——他对卫成泽来说，有着无比重要的意义，重要到，哪怕被他误会中伤，对方也舍不得伤他分毫。

月亮自云层后探来，仿佛蒙在周遭景之上的薄纱被掀了开来，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

这一回卫成泽没有再说话，只是微微眯起了双，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卫安，仿佛在打量什么珍惜件一样。被这样的目光看得有不自在，卫安的眉不由地皱了起来，但还不等他发作，卫成泽就收回了目光，恢复了刚才面无表情的模样，冷淡地开：“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说完，竟是不顾卫安的反应，转准备离开了。

卫成泽也就那样沉默地和他对视着，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看不多少情绪。

一时之间，这一片小天地之间的气氛仿佛凝滞了一般，就连5438都被影响了，乖乖地保持了安静。

卫成泽闻言停下了脚步，却并没有转，只是站在那里，似乎在等着卫安的下文。

“我……”卫安张了张嘴，垂在侧的手不由自主地一握，“当初把你一个人留在那里，对不起！”

看到卫成泽的表情，卫安的

良久，卫安才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直视着卫成泽的双，一字一顿、缓慢而清晰地开：“对不起。”那庄重正式的模样，仿佛在说什么沉重的誓言。

卫安无法不承认，在听到柳如钰的话之后，除了最初的震惊之外，他的内心是狂喜的。那自心底弥漫来的喜悦，让他甚至都克制不住自己上扬的角。

看着面前的卫成泽，卫安抿了抿，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对不起。”

在距离卫成泽十步远的地方站定，卫安的嘴动了动，却什么话都说不来。

凡事只要开了个，接下来的事情，总是会容易上许多。

卫成泽缓缓地转过去，看着中写满了不安与忐忑的卫安，角一地上扬，最后定格成一个极致温柔的笑容。

去理会就可以了——甚至都不需要卫成泽亲自动手，他就会死在那个雨天。

看着慢慢走近的卫安，卫成泽的双微微地眯了眯，神带着些微的古怪。

“经常对你恶语相向，对不起！”

“总是误会你的好意，对不起！”

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卫安到了些许不对劲，可那觉稍纵即逝，快得仿佛只是他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