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织灯明晃晃的灯光把她本来就气不好的脸照得更苍白，面上的线条绷得的，浅淡，秀眉皱起，透她的不舒服。

“行了，情你还有理了是吧？”唐女

温叙迟疑了下，没叫她，只把搁在她手边的钢笔拿过来盖好盖放回笔袋里，然后又将自己校服外轻轻盖在她上。

“都有！”越绵揪了一把自己扎着的小，把笔扔开，转过看着温叙，汪着光的大睛角坠着，可怜的，语气带着商量的意味说：“又又，我特别特别不舒服，可不可以不写题了呀。”

越绵霎时气呼呼地别过不理他。

“才没有！谁闹腾他啦！”越绵一儿都不心虚。

“又跟温叙闹腾了吧。”十分清楚自家女儿的唐女士送温叙离开后叹了。

温叙在帮她批改先前的题，用红笔把写错了的圈来，在旁边写上详尽的解题方法。

前半节课题，后半节课讲题，老师一直在讲台上写写画画没走下来过，也没注意到趴在书堆后早已睡着的越绵。

越家父母都在家，面苍白的越绵回来免不了被嘘寒问一番。

个个小黑，不开心地说着：“它好烦。”

温叙一听，就知她的“特别特别”要打很大的折扣。

越绵捂着脸哼哼了声。

怎么这么会让人心疼。

说完，她埋脸在臂弯里就不肯抬起来了。

“好了，说说你，要不再吃药？”

不知是药劲上来了还是她本来就困得厉害，在不算安静的教室里她都睡得特别沉，只偶尔换个方向再继续睡。

晚自修是两节，但第二节时间短，四十五分钟时间，而且并不制要求走读生上。

“……”温叙轻轻拍了她脑袋一下，“自己写，能写多少算多少。”

唐女士笑笑：“那你明天给他带早餐，谢谢他照顾你。”

“妈妈。”越绵扑在唐女士怀里撒，小脑袋拱来拱去，“我没事的呀，不用吃药啦，睡一觉就好啦。”

“题难？”温叙语气里都是关切，“还是又不舒服了吗？”

他把落到她手肘的校服提起来重新盖好，才回过神听课。

温叙笑笑，将试卷翻了个面，继续写题。几分钟后，他习惯地侧看越绵。

休息了一晚上她神好了不好，也有心情闹了。

“唔……”她眯了眯，声音又轻又，带着一丢丢对他打扰到她的不耐烦，说：“你不要烦我，我，就很累。”

温叙写着写着字，目光就不由自主地飘向她。

“哎呀。”越绵仰着，眉弯弯特别乖巧的样，“晒太补钙杀菌。”

温叙视线在她面上停留了许久，兀的又轻声叹了气。

唐女士怜地摸摸她：“你这孩，正经该锻炼的时候不乐意动，这下怎么就傻乎乎的跑去晒太，还把自己晒中暑了。”

她状态比刚才还差，一下一下地耷拉着。

平时温叙和越绵都留下来上第二节课，今天她不舒服，就提早回家了。

越绵理直气壮：“你写呀，到时候我看你的试卷就可以啦。”

“绵绵？”

现在脸正好对着温叙。

他摇，十分现实地对她说：“明天要的。”

越绵着懵懵的应了一声，脸又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