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怀轻笑一声也不推拒，温声：“我想查查十三年前锦扬一家十五的灭门案。”

“堵民之甚于防川，我这人最是公平，既然迟早都要在他那找回场，现在让他再胡说八一阵倒也无妨。”游怀温声言，“何况虽然与初衷有些背离，可事实也差不了太多。”言下之意也承认了的确是有这么一遭事。

“——叶缙溪？老叶？”燕惊云迟疑，“你查这个什么？我并不曾听说他死了。十三年前惊云庄初初成立，案牍不清，你若是想查，只怕要费

游怀低抿了一茶，若有所思：“改日`你见着百晓生，且替我送上拜帖一封，让他把脖洗净说我待事了择日便来拜访。”

同样对你存有慕之心的狂蜂浪蝶将你这样那样最后武林一代天骄怀公沦为毒观音之禁从此绝迹江湖再也不见。这可真有此事？”

游怀有些恍惚。似乎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孑然一。

燕惊云静静看了他好一会，最终还是移开视线，悠然叹：“你若是有难，只来惊云庄传个信。能上帮的我上帮，难一些的我也尽快给你好。”

游怀不愿同燕惊云说得太多。

他是这样的人，燕惊云同样是。他们从紫微门中一脉相承下来的可不止有三式技艺。

游怀：“……”

“被说中了恼羞成怒？”

燕惊云眉皱起，却是不解其意：“那是——”

燕惊云有些讶然，“宛玉容这样厉害？还是说毒观音的当真误人，能让你也不小心着了？”

第三十六章

可这无足轻重。只要他初心不老，本心不移，那一切都无足轻重。他明白自己所想，自己所要，就不会到悲哀。

游怀沉片刻，反问：“你方才说到宛玉容，最近是有她什么消息？”

燕惊云又接着：“但你还没有说清楚你这伤是怎么的，我不信你毫无防备。”

“她从我这取走一张脸。自然是有天大的系在里。”游怀中笑意温柔，他看着自己的手，似乎正透着望骨血，看见隐藏于其中的情人。“何况……我上还有她赠予的一份大礼，于情于理，都是要去回报一番的。”

“这么关心毒观音，你是真如百晓生所说同她有什么关系？”

燕惊云欣然应：“也是，你打小老猾，的确是我想得太天真。”

游怀凤目微垂，其中暗光转，似是一池寒潭冰冷慑人，他慢条斯理，边凝着笑意，却是不屑嘲讽：“你未必将我看得太轻。”

燕惊云狭促地看着他，却是不信。

他同燕惊云师兄弟多年，虽也多年不见可这情分却随岁月逝越发醇厚。燕惊云足当大任之人，所托之事往往也必不叫人失望。但游怀却无法将一己命运托付于他人手中。

“那是叶缙溪师伯一家。”游怀轻描淡写，“你上山比我早，想必也见过叶师伯吧？后来等我上山，叶师伯也已经退隐江湖娶妻生，我想查也无从查起。这事十三年前闹得沸沸扬扬，师兄当时已经下山，或多或少都该有过耳闻，如今回想是否能回想什么内容来？”

游怀似笑非笑：“你不听我说完怎么知我有没有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