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省得总挑叶归舟的刺。

来，咳得直到角发红才渐渐缓和。

“个中隐情实多，并不像你想的那样简单。”游怀漠然侧过脸，向带三分意的中遍布寒霜，“我如今虽落拓，却不是一世落拓。这血债历历，我心里记着，日后自然是要一笔笔变本加厉地讨回来。”

他晚上得了一顿饱餐，知了一件好事，心情正佳，就连沈言不断在他面前胡闹也不生气。平心静气，言：“你要是实在担心，就赶把公输瑜娶门，你未婚她未嫁，正是皆大喜。”

游怀这一趟凉城之行，一是因邀赴约，二是他也觉得自己在这山上白蹉跎了许多岁月，这才领了游乐山下来。

他启程虽慢，到的却要比叶归舟早得多。游怀在江湖上名声很大，这虽是受伤半隐退了一些时日，但凶名仍在，仇家就是都得知他受伤的消息，但在摸不准他这伤势轻重之前，大多不敢轻易动手，都还在观望形势，倒是让他平白多得了一段安稳日。

而在这一片霜雪中，他突然微微笑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十分得意的事情，“况且也不是所有人，都只看脸的。”

“这世间男女对相何其看重。你从前确实容颜无双，狂蜂浪蝶你容颜蜂拥而至，可自你容貌毁后，哪个不是对你反目成仇憎你至，像是看你一都脏了？最后就连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也是受不了你这张脸弃你而去？”

游怀将边酒渍拭净，再看向叶归舟的神都多了几分惊奇。

便如我师弟。

“我自然是没你好风度。媳妇都要给人抢跑了，谁还跟你说风度？”沈言冷哼一声，碧瞳竖立，在夜里看去益发妖异，“可你再有风度又何如？你现在这般丑恶如鬼的模样，谁来看你是否有风度？”

第十二章

“叶少侠对公输瑜有救命之恩，他们两人关系好也是正常，你这样揣测人家，未免太失风度。”

饽饽虽香，却也不是谁都能抢得到。

他低声呢喃，说的是什么叶归舟听不清，正想追问，却听他柔声问：

记不好就不能多喝酒！叶归舟扶着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自己昨晚上究竟捣鼓了个啥玩意，最后也只好不了了之。

叶归舟一阵无言，他在袖里摸索块手帕递过去，心中狐疑，“这名字很名？”

“尊师名讳可是叶缙云？”

先前在山上时，无论叶归舟对他怎样好，他都觉得作，在心中揣测他是否另有所图。直到下了山才微微觉得叶归舟人品尚可。

沈言不免丧气，“你不懂，我一见了瑜妹妹就脑放空，她要是对我笑上一笑，就更不得了。那小白还不中用，在我看来一无是，也不知什么好的，可她就只对着那叶归舟笑。”

另一游怀的院里，却不像他这样平静。

游怀平生心气傲，凶名满江湖，如今落难，却也不是任由人欺的病虎。若想从他手里讨东西，那只有各凭本事了。

“我倒不知……还有人记挂。”

这人心确实古怪难测。

叶少侠十分喝不得酒。他这个人沾酒既醉，看谁都像踩在云彩上。两杯桂酿下去便醉的不省人事，连着昨夜同游怀谈了些什么都险些忘了个一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