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归舟神情肃然，探三指搭上游怀的右手，挲了一会寻着寸脉定脉细细把握起来。

游怀：“无妨，你既然探了，说与游某听便是。游某也好奇，叶少侠怎么突然有此动作。”

“这是有哪里不对了？叶少侠不如说来与游某听听？”

“多谢。”叶归舟坐下，先喝了茶了咙，才打算提起他的正事，“归舟此来，所求之事多有尴尬，若是冒犯之还请游公勿怪。”

游怀不禁失笑，这叶少侠这般模样，倒是异样的小孩气起来。他这样想着，语气也不由放，温声哄：

“山野之地无甚好拿得手，唯有这清茶半盏，少侠请用。”

游怀凤目微怔，思忖片刻，欣然笑：“我还当是什么事呢。叶少侠要探便探吧。”言罢，就把盖在手上的衣袖掀起，将手探至叶归舟面前。“有劳少侠了。”

而后，便见游怀坐在桌前，备了两杯清茶，似乎等了有些时候了。

游怀倒是有些意外，他指节轻敲桌面，眉目低垂，烛光之下，却似笼了些妖冶旖旎的薄纱，模糊了惨烈刀疤，显些艳气来。

“我这病状牵扯颇多，当年也算是请动无数名医方才最终定下这么一方药单。叶少侠年纪尚轻，于这药理一沉淀终归是浅，能切中这脉象已是不易，假以时日，定是一代……”

“哦？”

此后数日，

游怀话语顿住，想到这叶少侠今日的那一手厨艺，最终也没有个定论。他微微垂，：“夜了，我也乏了，若还有什么事，少侠明日再同游某说吧。”

叶归舟却不答，拧着眉只：“劳请游公把另一只手也予我瞧瞧。”

叶归舟张地抿了抿，格外认真地盯着游怀，险些叫游怀以为自己又看见了他风华正茂时、那些个怀少女瞧着他的神。

——名医？

他中这样说着，神却一直瞅着游怀，似乎十分好奇，衣服恨不得把他整个人衣裳剥了，好好瞧瞧他上是不是还有什么地方有什么异样。

同番动作后，他苦思一阵，言：“游公你右手沉微几无脉象，我摸了一阵，又觉浮取既得，脉型中间空浮无，似革脉象。左手脉象浮濡……在下学艺不，不敢说。”

“游公，你让我给你探一次脉吧？”

第四章

顷刻后他颓然收手，俊眉目纠结在一，一副对这脉象十分纠结的模样。

叶归舟有些尴尬，他垂了垂睑，又小心看了看游怀脸，却没从他那张遍布刀疤的脸上看什么不妥，方：“今晨我替公煎药，仔细看了看那药方，又观公气相，觉得是有些地方不妥。”

“这个脉象不对啊……”

“叶少侠学杂颇啊。难不晓得有些人，知的越是多，下场便越是惨烈么？”他抚着脸上疤痕，突然低低暗笑了两声，似有些怅然，却又似有些嘲讽。

可说来，却不是那么回事了。

“那方倒是治亡血之症的，与公右手脉象确实相符。但这药方之中有几味药药实在霸，叫归舟不解其味，直至归舟探了公左手脉象才方觉其用，但还是隐约觉得不妥。可这究竟是哪里不妥，归舟一时之间却是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