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打开收款机，接钱时下意识看了黎之清一，突然一愣：“嗯？！”

她最开始以为自己看到了黎之清本人，可她男神这会儿应该还在电视台演播厅里坐着呢，怎么可能会到她家的店里买东西，而且声音也稍微有些差异。

黎之清目光不躲不闪，笑地看她。

中年人把钱包里，发现旁边有位看着就优渥的小青年在往自己这边打量，堆起笑来，张嘴便问：“小伙买手绳不？过年了，讨个吉利。”

“真的像！”小姑娘把零钱递过来，“睛这么好看，你也一定很帅。”

黎之清注意到他的时候，中年人正向一位牵着小朋友的年轻父母卖力推销：“老祖宗传下的编法，古时候过年都呢，给小孩儿玩最合适了，相传有神仙庇护的，连年都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手绳是红的，没有七八糟的装饰品，由于编得非常用心，并没有因为单调显得廉价。

黎之清整张脸遮得严严实实，只一双睛，也不怕她打量，礼貌回笑。

黎之清模模糊糊地记得，在自己还小的时候，向来不迷信的父母也经常给他买这些东西佩，颇有病急投医的架势。

小姑娘面犹豫，放慢找钱的动作，多看了他一会儿：“……你长得……”

中年人见他态度决，把手绳放回去，叹气：“成吧。”

黎之清笑了笑。

那对父母明显被他说动了，小孩爸爸开始掏钱。

黎之清直起，向她笑了笑，付钱过去，声音还是压低：“谢谢。”

他不仅有一手绳，上面还有尤川亲自坠上的龙鳞，更何况，真祖宗天天就跟在自己后面。

“那可不一样，”中年人取下一拿给他看，把刚才说过的台词又搬来，“这编法是老祖宗传下的，有神仙庇护的，避凶趋吉，大人也能的。”

它新洗了澡，才被梳理过，异常油光锃亮，脖上围着大红的小披风，绣着祥云纹路，了一圈白白的绒边，和那黑对比鲜明，又神又喜庆。

中年人眉笑开，接钱的同时取一递过去。

黎之清对他说了句“抱歉”，低去看黑的睛，依稀从里面辨某位老神仙的影。

黎之清忍不住弯腰伸手去摸黑的，夸它的话正要说，茶店的小姑娘提着打包好的可可走上前，赞了声：“这狗好帅！”

黎之清，没否定：“有。”

黎之清借机多看了两。

黎之清笑意更：“真的不用，谢谢。”

手绳不贵，中年人的说辞也找准了突破。

黑不明所以地昂看他，摇摇尾，咧嘴吐，那表情太人化，像极了在笑。

黎之清回过神，笑着摇：“不用，我已经有了。”

新佳节，万象迎新，很多人在这段时间里都把自己收拾得格外光鲜，黑也被楼家佣人心打扮了一遍。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睛很像黎之清啊。”小姑娘慨。

想到这里，黎之清看着木箱里的那些手绳垂笑了笑，有怀念，又有苦。

想到尤川，黎之清心里倏地轻松不少，笑得也格外真挚。

中年人没有撒谎，手绳的编法的确是很久以前传下的，老一辈的帝都人都说它可以祈福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