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想说这个？”黎之清问他。

等吴正彦终于在黎之清前不远立定，场内的掌声和谈也渐次停住。

吴家老爷最先反应过来：“这是……？”

可能是怕场内气氛太尴尬，外厅有人带鼓掌，顺便赞起吴家事的态度。

他心不在焉地同众人敬酒说笑，直到吴家老爷突然站起，吴正彦才有快要解脱了的畅快。

吴正彦彻底闭嘴。

黎之清似笑非笑：“好的，如果你是为了这些事歉，这句对不起我就收下了。”

他保证以后见到黎之清有多远就跑多远，与人相也尽可能地谨慎留神。

吴正彦定在原地，“这些事”和“这句对不起”让他心里有些不安。

“这场庆生宴举办突然，我想各位应该也能猜吴家办宴的目的所在。今天多谢各位赏脸，也请大家……能给我们老吴家个见证。”吴老爷年近八旬，说起话来依旧中气十足，他往吴正彦投去一记刀，抬手一招，语气顿变，“还不快过来！！”

尽如此，吴正彦还是受到落在自己上的视线里不乏讥讽嘲，他知这里绝大多数的人都在等着这一刻，都在等着看到自己的笑话。

所有人循声扭看去，只见两名穿制服的警察从满脸惴惴的侍者边走过。

菜品一一上桌，觥筹杯盏推来换去，吴正彦心里随着开宴越来越忐忑。

这两名警察看清前的情景愣了一下，不由互相对视一。

说来可笑，要过生日的吴正彦为了同时兼顾两边，只能坐在内外厅相接的位置上，而黎之清却在内厅主桌座。

吴正彦犹豫又：“……以前，对不起，综艺的事，还有……通稿。”

吴正彦的指尖有些小幅度地颤抖，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恼的。

为了避嫌，宴会内厅坐着的都是与政界或多或少有些关联的人，吴正彦的那些圈里熟人则都坐在外厅。

一定是他想的太多了，一定是。

吴正彦回到宴会厅不久，受邀嘉宾依照安排在圆桌旁座。

说完他不再给吴正彦多说的机会，直接带着尤川拉门离开。

被吴正彦甩锅的那位男星脸一白，连吴正彦都跟着右狠狠一。

“很抱歉，打扰到你

黎之清开：“我知消息不是你发的。”

吴正彦被他骂得抖了一下，咽完站起来，端住事先准备好的酒杯，着所有人的目光向主桌靠近。

吴正彦用力掐了掐手心，脆：“消息不是我发的，你……你找过我之后，我就跟公司解约了，我……我……”

他“我”了半天没“我”来下一句，模样有可笑。

吴正彦再呼时连气都有些发抖，他努力堆不算难看的微笑，对黎之清鞠了一躬，今天以前就组织过千百次的语言刚要咙，宴会厅的大门突然在这时被人打开。

步侧目看他。

就算这一幕在他脑海里排演过上万次，可真正起来，真没想象里那么轻松。

吴正彦一时间说不清究竟是什么滋味，他一步步走向黎之清，也渐渐看对方脸上似有似无的笑意。

他只盼着这场梦快结束。

他急促息了几下，看看镜里脸发白的自己，扑到池边洗了两把脸，平缓住心，咬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