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机械地不停地重复着这一句话。

理所当然的，当托尼以这样诡异的方式死在苏珊面前之后，她本能地找来了“方块A”。

“我没有想过会这样，我没有想过……一都没想过……”

“哦，闭嘴，蠢妞。”

苏珊噎着说。

“呃……他看上去可真恶心。”

与苏珊一样，她之前也是“丝与革”中的一员，甚至还是最当红的那位。只是就跟所有的瘾君一样，青与丽就像是指尖的砂砾一样迅速从她的里逝，她很快就成为边缘人——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熟知这里的一切规则，苏珊在这之前与她是不错的伙伴，尤其是“方块A”偶尔还能帮忙跟她一起应付托尼，这份“友情”便继续延续了下去。

与饱受惊吓的苏珊比起来，“方块A"看上去冷静得不合常理——她甚至还有心思从托尼的外中掏了他的钱包和香烟。

不得不说，在说服别人这一方面，“方块A”颇有天赋。

她说，忍不住又燃了一烟在嘴里。

“这些伤，还有你的鞭——你可能会因为这该死的错误在牢里呆上一段不短的时间呢，宝贝儿。”

她和苏珊一起站在那个她们两个共同挖来的坑旁边。

她又踢了踢托尼的尸。

那是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穿着与苏珊差不多的制外，然而在苏珊上绷得的衣服在她上竟然是松松垮垮的，她那被刻意染成红铜的发脱落得差不多了，凹下去的脸上星星地分布着一些红的斑块——长期药的人总会有这玩意儿。

“五百，我知个好地方，我们可以把他运过去，埋在的地底下，不会有人发现这件事情，我发誓。接下来你继续过你的生活，可能你还能成为一个记者呢，傻姑娘，一切都会好起来……你只需要再给我五百块，这只是一个小数目不是吗？”

她们将托尼的尸放在了一个垃圾箱里用推车运了去，同时用漂白彻底清洗了那间房间的地面。接着她们将托尼载到了一荒废的农场——农场的主人之前因为破产而将整块地抵押给了政府，但是显然政府并没有太多心思在这块偏远而荒芜的地方上。

她打开了那个夹，从里数钞票，随后嫌弃地撇了撇嘴。

房间里的另外一个人厌烦地对着她吼。

她的外号是“方块A”……当然只是曾经的称号。

“方块A”耸了耸肩肩膀：“如果你持的话，我不反对，但是想想看……”

“方块A”假笑了一下，重复了一遍。

她最终说服了苏珊。

“他看上去不太正常，”苏珊依然在泪，她神经质地抖动着自己的嘴，“他真的不正常，所以他才会变成这样

她用自己已经磨损了的跟鞋尖踢了踢托尼，燃了一香烟。

苏珊木然地抬起，看着她：“什么五百？”

将托尼从垃圾桶里倒来的时候，哪怕是“方块A”都忍不住皱起了眉。

“再给我五百，我帮你搞定这玩意。”

“我……我们可以打911……”

弥漫着重的恶臭，苏珊蜷缩在墙角，胳膊地抱着自己的膝盖，泪将她黑的线冲成了一层斑驳的网笼罩在她苍白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