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想到那些懵懂地被人当货一般送来送去的少女们，白笙心里沉甸甸的，以至于边的人，甚至连猫爷都误以为他是看到有人给他人心里不兴了。

“是我对不起你，若是我不当皇帝的话，咱们哪怕没有孩呢……”王鲲风愧疚。即便他现在还未登基，也能想象得到今后会遇到些什么，就像他的父亲那样。

他舍不得。

王鲲风又何尝舍得？

“你胡思想什么呢？”王鲲风楞了一下，哭笑不得地将白笙拥怀中，“即便没有律法，咱们中间也绝不会有第三人的，难你还不信我？”

不过，这件事情不像地，也不像发展畜牧，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所以，为今之计，只有先从层开始，借助舆论和民俗的潜移默化，让那些被压迫惯了的人渐渐明白，人，生而平等，他们绝不是任人宰割的羊，那些女孩，他总有一天要让她们自己明白，她们生而为人，也不是天生为了成全别人的幸福而牺牲的。

可是，这一切太难了！他无数次的想要放弃，想着要不就这么算了？反正这些人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来的，而且，这样的绝对统治，其实对他们来说反而更轻松些，因为，只要他们一直握着碾压式的军力，这些被统领的土著就绝对不敢轻易反抗他们。

“这些事情不急，你若想什么，只去就是了，你相公我这么辛辛

不着急，原本我也没想过，咱们俩在一起能有孩，珒儿能生，真的是老天爷送给咱们最大的惊喜了，我从前听人说，越是想要孩，反倒不容易怀上，不如咱们就顺其自然好了，说不定放松下来，反倒是有了。”

那些女孩，都是心甘情愿作为落献给领主的礼被送过来的。

这个发现，一度让白笙非常沮丧，他甚至怀疑自己这么努力地让这些土著们过上好日，是不是值得？是不是能让他们吃饱肚之后，也能把弯下的脊梁骨起来？习惯了臣服，并不是一个民族的好习惯。

他现在才知治理一个国家到底有多难，上辈总有人在网上骂这个骂那个，在键盘上指江山，很容易，可是，只有真正手握权柄，才知一项新的律法的制定和推行，到底有多么艰难，牵扯到多少台前幕后的人和事。

从第一个被落送来、又被猫爷派人好生送回去的的女孩开始，白笙就找了本地落里来的将士们了解过这件事情，越是了解，就越是无力，因为，不仅仅是女孩，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因为生存的艰难，无论男孩还是女孩，只要是活，都是落默认的属于他们族群的财产，为了族群的发展，他们随时可以牺牲任何人，而那些被牺牲的，也绝不会怨恨落，反而很多人会觉得光荣，因为他们的奉献和牺牲，能为他们的家人带来更好的生活，在族群里的地位也会相应提。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觉得那些落里的女孩太可怜了，有几个还没成年呢，就被自己的亲人这般当礼送了去，我不止是想订立一夫一妻的律法，我还想帮帮那些落里的女孩呢，只是，唉！慢慢来吧！”白笙叹息。

“实在不行我们就……”白笙有些心地看着他，“离婚”两个字却是怎么都说不。

只有他自己知，他过不去这个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