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儿的伤寒已经完全痊愈,北堂傲这次打算带他一起去郊外。他年纪太小,也没有习武,全当是带他去散散心。
言非离的担心和忧虑北堂傲却毫不知情。
“琐事?”郁飞卿瞪大。整理十六卷十二万字的兵库文书不说,还有下属三司六
呈上来的议事折,每日摞起来足有两尺来
。
怎麽办?万一真的是……该怎麽办?
只不过最近朝堂上有些琐事,总是让他脱不开。好在郁飞卿倒是个好帮手。他是个武将,皇上命他负责京畿禁卫。现在天下太平,社稷稳定,他每日里除了带带兵,去禁卫营里
个卯,便没什麽事
,往往下了朝就随北堂傲一起去议政堂,帮他
理些事宜。
大手抚上自己的腹。言非离低下
,复杂地看著肚
。
据生离儿时的经验,如果真的是……那麽再过不久,小腹
的腹肌就会慢慢变得松弛,然後一
一
鼓胀起来,直到可以容纳一个婴儿为止。
言非离已经很久没有这麽无措和慌过了。这件事如此突然,他最先想到的就是去找北堂傲商量。可是在事情还没有确定下来前他也不能肯定。另外,他还有些害怕。
想起刚才在中看见的自己的面容,两鬓清霜,沧桑而疲惫,这样的自己,这样的
,还能再
育一个孩
吗?
可是虽然有些怨愤,但一想起离儿,又觉得这是上天赐给他的礼。
“王爷,您真是非常人。飞卿跟著您学到不少东西。今日事情完得早,城南醉月居的鸽极有名,我请您去尝尝。”
这一日在议政厅办事,尚未到午时,郁飞卿伸个懒腰:“王爷,这麽多事您以前一个人是怎麽办的?”
郁飞卿到底世家,落落大方,很易亲近人。他虽仰慕北堂傲,但终究不曾是他真正的属下,也未曾见识过他江湖的一面,因而胆
分外的大,有
天!为什麽上天要这麽戏他?给他一个如此与众不同的
?
耶,
耶,这到底是一个什麽样的民族?为何会有这样怪异的
质?
言非离无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肚。那晚和北堂傲说的话好像尤在耳边,现在说不定真要一语成真了呢。
大概是怀离儿时他的心里压力太大了,所以即便现在已和北堂傲两情相悦,他却还是有一些影,不太想这麽早把这件事拿
来与他相商。还是过一阵看看再说吧。
言非离疲惫地倒在床上。
“这算什麽。不过是些琐事。”
林嫣嫣准备好上山的东西,带了一仆役,启程去了普济寺。这一去没有一个来月不会回来。北堂傲怕她在那里住不惯,特意命人提前去和方丈打了招呼,把她平日惯用的东西都备了去。
北堂傲与他也相了一年多,早已有些惯了,有时顺手把他当成个下人,直接差遣他,郁飞卿倒也乐意。他
事稳当,办事利落,很有些手段。上回北堂傲拒绝了他的要求都是为了言非离,不然这样一个人才心甘情愿地留在自己
边,谁也不会嫌多。
的味,再加上一阵阵隐隐的心悸,都在告诉事情不是那麽简单。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去过
场了,自从开始怀疑後,他就不敢再大意自己的
。不论是真是假,是错觉也好,是误会也好,总之,他不能拿可能已经存在的生命开玩笑。他已经因为一次大意和鲁莽,在战场上失去了一个孩
,这
错误他不能再犯!他也承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