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友不必多礼。”一人笑，“老夫听说你早年考取过武状元？”

并不是富贵二字就能说尽的。就这样一个公府家仆的年轻人，已将多少只知吃喝玩乐的世家弟给比下去了。”

大华王朝以武建国，取前朝灭亡的教训，对于武人自是极为看重的。虽然至如今天下承平日久，边境也安静了许多年，武将多年无用武之地，文人的地位已隐隐了一，却也没像前朝那样，将武将压得不过气来。

小厮领命而去，不多时一个材大的年轻人从院外行来，走到堂前，弯抱拳向在坐诸人一一见礼，脸上不见一丝殷勤，也无半分倨傲，竟是淡定如常，却自有一分从容气度。单是这一份气度，就轻易让人忽略他的年纪，忘记这不过是一个弱冠少年，让人难以轻视。

“这样的人才，方世兄还不赶请来与我们见上一见。”

“好，果然是

“不过是小孩家争好斗的意气，不值什么。”方侯捻须笑，脸上却满是自豪，看上去倒果真将凌戟当成了自家弟。

方侯爷一一笑应着，向小厮：“去让他来吧。”

“哪里，哪里。”方侯爷谦，“世兄有所不知，他并非我府中家仆。他的祖爷爷乃是先国公爷的心腹长随，当年随着先国公爷南征北战，十分忠勇。他的爷爷与父亲如今虽仍在府中当差，但是这个孩，我从小看着就与常人不同，必定不是池中之，一个仆役的份却让他寸步难行，也太埋没了他的本事，因此早已将他的卖契发还于他，脱了籍，让他也好谋一个好前程。”

武科举也不像普通的科举那么麻烦，每三年一回的武试，分为兵法，术，兵几项，除了考兵法需要坐下来写写字答答题，其他的便是擂台上见真章，赢者为王。能考下一个武状元来，即便比不上经历过童试、乡试、会试、殿试几级小考大考，既拼智力又拼力最后由帝王钦来的文状元那么万里挑一，却也是极为难得的了。

凌戟看了方侯爷一，方候爷也只是无奈地对他笑了笑。他这个友人是文人，一直有些看不上武将，总认为武人鄙，只会动枪动，有辱斯文。方府虽是武将的勋贵世家，如今方侯爷在任职，也算是个文官，平日里打的文人酸儒多是如此，他也早已见怪不怪。

凌戟见了方侯爷如此神情也能猜大半，不与这倔老过多纠缠于此，只低首：“晚辈蒙方侯爷大恩，得侯爷倾力栽培，自然不能只奔自己的前程。晚辈的毕生心愿惟有辅佐世，光大方府，才不辜负了侯爷一片苦心，才对得起侯爷的栽培。”

又一友人：“原来如此。我说他为何能启明书院念书学。虽说如此，可是这位小朋友在外从不避讳自己是公府家仆，听说偶尔还担着府里的差事？这也难怪外人不知情的仍当他是贵府仆。都说不以论英雄，说得容易，又有几人能到？本来读了书的孩总有几分清，目下无尘，此人年纪轻轻便有这般辱不惊的气度，又如此忠心耿耿，倒也难得。”

“哦？那为何凌小友没有去武官，却又转考起了秀才举人，了书院？凌小友难也觉得武将上不了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