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并不是那么好闻，纠缠在鼻翼间，这让他又想起了最近频繁到有些反常的呕吐。

这意味着一般人血一段时间，伤血会渐渐凝固，顾非也这边却行不通，会一直。

潘烟像是疯了一样，连带爬往小房间去：“非非！非非！”

顾舟大步走去，顾非也人已经昏迷，旁边一摊目惊心的血迹。

不自由，毋宁死嘛。

他背抵着墙，额抵着膝盖，找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

顾舟总算是赶到潘烟所在的小区，小区内不让外来车辆停，顾舟就近找了个停车，刚好停在顾非也的车附近。

非非事了？

顾舟见这阵仗，担心是潘烟了什么事，他一面上楼一面给顾非也打电话，顾非也没接。

他们通电话的时候，顾非也已经把自己反锁在里面了吧？

了好多血？

又有人说：“死活不开门，前几分钟突然没有了声音，这才开始想着破门。”

听到消息，聂细卿手一抖，左手被划了一个条血，鲜血直。

一瞬间，顾舟的心沉到了底——顾非也自从中手术后，一直有服用抗凝药。

他站起，随手拿了条巾包住，准备立刻往医院里赶。

他想，会凉么？

“门开了！”有人喊了一声。

这个念一起，顾舟心下一沉。

顾舟有些担心她会厥过去。

现在的受奇怪得很，惨遭自己迫害的那只手已经冷到像刚从冰箱里拿来一样，背上却了汗。

半个多小时是什么概念？

吴斯洲画完稿，正把脚翘在键盘前玩手游，见他们老板如丧考妣的脸，问：“怎

旁边有人了一句：“她儿在里面自杀，听说了好多血，好像半个多小时了。”

他步行去，找到了潘烟所在的楼栋——楼下竟然停了警车，还有一群吃瓜群众。

半小时后。

潘烟只顾着声嘶力竭地哭，并没有听她大儿的声音，所以也就没有回答，事实上，估计她情绪非常激动，估计谁的话也听不去。

到了楼层，老远就听到喧闹声，很多人在说话，还有撞击声，夹杂着一个女人已经变调的哭声。

顾舟打电话告诉聂细卿，说顾非也事的时候，聂细卿人正在削着一片薄竹片，准备一只新的竹风铃。

但就算凉了，都好过答应潘烟的条件。

什么都没有了。

不知。

当她看到里面的情景时，忽然像是被什么住了咙，连声音都发不来，只是一个劲地想要用撞地，被一群人手忙脚地拦了下来。

他走到潘烟旁边，伸手，轻轻摁住她瘦小的肩膀，问：“什么事了？”

顾舟一扫门牌，加快脚步走了去——哭得不成样的人是潘烟，消防官兵正在行破门。

现场一片兵荒。

要是有张床，有条被多好啊，顾非也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