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要看顾非也自己的考量。

顾非也问：“聂哥，我不知我和你的理解是不是有什么偏差，你问了我这么多，我也有问题想问你。”

又想：不对，不是这样的。

“嗯。”顾非也承认，他问，“今天几号了？”

他想：顾非也，其实你没那么喜聂哥吧？要不然怎么会就这样妥协分手？

顾非也沉默了一下，又说：“快过年了。”

“22。”

顾非也忽然想起了导致他和聂细卿冷战的那次对话——聂细卿看得比他透，只是有些话，顾舟方便和他说，聂细卿这个本就站在天平上供衡量选择的人却不适合。

这是在向他许诺要等他的意思了。

“嗯，你问。”

顾非也下意识地握杯，神落到了聂细卿的手上。

顾非也最近有两样不能想，一想就心里闷到完，一个是潘烟不回来，一个是聂哥要分手。

喝着喝着，不知想到了什么，拿着杯不动了。

聂细卿又说：“我家的钥匙，工作室的钥匙，你都拿着，家里你的一切，都会是原样。”

“想什么呢这么神？杯都要掉了。”

顾非也看向聂细卿：“什么？”

刚好聂细卿提着早餐来看他，门就看到了坐在床上拿着杯沉思的人。

顿时，都了。

“非非，我不是你或者你，只是，能决定就尽快。”

可能事实上，抛却私情，也许他本就偏向于这个结局的？

顾非也“嗯”了一声，也不知怎么的，见聂细卿要走连忙伸手去拉。他左手抱着杯，右手突然伸，重心偏转，非常混账地把杯翻在了上。

顾非也呼：“如果我们分手，是字面意思上的分手吗？你还保留着在一起时候的状态，那么我们到底是分了，还是没有分？”

“带了蔬菜粥，现在要喝吗？”

第二天一早，前晚喝了酒的顾非也给渴醒了，渴意战胜困意，他爬起来喝。

他的表情看起来非常落寞，并且饭还没有吃完。为免他消化不良，聂细卿就等他慢慢喝完粥，再过了五分钟才开：“想好了吗？”

顾非也于沉默中没有反驳。

五分钟后，刷完牙的顾非也穿着新换的，没打采地吃早饭。

聂细卿在他旁坐着：“你很心不在焉。”

心闷。

他忽然想起来之前自己说的那句“不会分手的，你死心吧”，力度非常轻，本没有任何诚信可言。

潘烟那样的格，除非是真

就算聂细卿说了没有的意思，就算理上都明白聂细卿这样的理，可一看来，这是第二次，聂细卿他答复关于分手的问题。

顾非也辗转反侧了几乎一整夜，直到快天亮才勉睡着。

不顾非也怎么不搭理他，聂细卿总不会跟他计较，他将保温饭盒放在一边，走到顾非也面前，把他手里歪歪的杯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