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非也，大约是应了一声的，可嗓有些，“嗯”得不是太分明，他继续捧起潘烟的手机，翻看微信。

顾非也轻轻走向前，目光所及，似乎地上散落了些什么。

脑里像是炸了遍惊雷：“妈……”

两个人低声了几句，又过了一会儿，顾灵手机震动了起来：“我去接个电话，很快就回来。”

“还不知。”顾非也摁住眉心，声音有些嘶哑，“我不知她……”

-难不是你自己的问题？你呀，可恶又可怜，生的两个儿都是同恋，他嫌你恶心，当然不会要你。

如果说那时候她后悔了，最快最保险的方法难不是打120？可是，潘烟的通话记录里显示，除了顾非也，她谁也没联系。

潘烟算是抢救回来了，但是人一直没醒，顾非也一刻

怎么会？

同一时间，顾灵赶到，神情之间满是担心：“现在怎么样了？”

其实他早该想到的，通话记录里没有端倪，总归其他件里找一找，总归有蛛丝迹。

顾非也整个人恍恍惚惚，似乎被一难以言喻的无力包围——这个家还以一个虚假表象存在的时候，顾令昭是怎样的，潘烟又是怎样的，短短一年，一切都是人非，让人看不清认不得。

是这大半年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她接受不了从而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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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为什么要寻死？她那一整瓶的安眠药是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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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的事情，顾非也在二楼找到了睡在躺椅上的潘烟。

顾非也等在手术室外，思绪成一团。

再者，她一面服用药，一面一个电话让他回去，到底是下定了决心还是动摇了？

几分钟后，顾非也开了潘烟的微信。

原来是睡着了么？

好一会儿，他勉力收起手机，静静地等在手术室外。

随着时间慢慢溜走，顾非也于恍惚中挣脱来，这时候才后知后觉，慢慢品了一丝“万一潘烟这次抢救不回来”之类的害怕味。

顾非也将这几条信息反反复复地看，渐渐地觉手脚冰凉，无知无觉一样，手机几乎要掉到地上。

下一秒，他踩上了小小一粒药片，脚底药片被碾碎的像刺，突兀地刺破了这一刻的安静假象。

外面有轻轻的风，合着细细的树叶沙沙声，再远是远的蓝天。

医院永远充满了消毒酒的气息，来来往往的愁苦人类。走廊里不时经过的脚步声，细细碎碎的说话声，让原本就大的人脑突突作响。

但他没想到，就这么一翻，直接就找到了原因——最新联系人里，有个大约是才加不久的号。

顾灵摁住顾非也的肩膀，随后轻轻拍了拍：“会没事的，不要着急。”

非常安静的氛围，让人跟着心里一松。

可是明明最近已经步正轨，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明明前两天还在念叨哪家餐厅的菜好久没吃，要儿带她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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