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莨听见翻的声音，系着衣结的手一顿，转看去，教主面朝里睡着，薄被微微起伏，半截肩膀，玉肌肤上隐隐红痕，也不知谁留下的。

教主此时不在房中，先前准备的应付完全用不上，玄风赶奔到温泉池外，匀了气，走了去。

半敞的浴室汽缭绕，如烟似雾地笼罩着中间那一方温池，玄风瞄见一个熟悉的背影，立刻跪了下去，“属下玄风，前来伺候教主。”

本来揣着的一丝侥幸然无存，莫名的压力和冷意让玄风觉得自己就是一只待宰的兔，昨晚那些事情本就是作死。

玄风立刻起，垂着拿起竹榻上的巾，走到教主跟前，也不敢抬地将那上的珠的拭净。越心就越虚，教主脖上和前那些暧昧的红痕无刺得玄风脑仁一痛，里嗡地一声，一片空白，将埋得更低了。

“属下玄风，冒昧打搅教主。”嘴上虽是这么说，手上毫不迟疑地推开了门，屋里还萦绕着昨夜迷的气息，腥味熏得玄风呼一窒，脸上跟着一红，着绕过屏风走了去。

教主？

玄风跪在地上不敢抬，额上直冒冷汗，此刻室内的气氛十分压抑，空气都似乎重如千斤，压得他不过气来。这样沉默的愤怒，倒是比任何语言都来得令人恐惧。

玄风噗通一声跪在教主面前，“属下冒犯教主，罪该万死。玄风……玄风任凭教主发落。”

床帐已经掀了起来，教主没有在床上，凌的被褥拖在地上，床上到不是很，看来温莨走之前稍稍收拾过，被褥应该是教主起床时拖到地上的。

第十章

真正清醒，事情想到一半就放心地睡了过去。

辰时，玄风敲响了教主的门，里没有回应。玄风立在门等了一会，又敲了三下，里面仍是一片沉静。

耳边传来轻溅的声音，时重时轻，间歇安静，隐约听见得平缓的呼声，就是没有回应。

玄风低低唤了一声，没有回音，将屋内找了一遍，发现箱笼开着，走过去一看，里少了昨天才放去的一玄黑袍和一亵衣。

教主站了起来，走到浴池的用作休息的内室，卧在床榻上，对玄风：“去将另外

想到此，温莨一阵血急涌，又跟着冒一丝酸苦，在这酸苦滋味中努力回忆了一下，昨晚自己亲教主最多，多半应是自己留的。

迹，拿来衣袍，一件一件伺候教主穿好，系腰带的时候，上传来一声不辨喜怒的声音，清清冷冷带着一丝嘲笑，“这会不敢看了？”

心中平复如常，只是有些担忧教主醒来之后的情形，但忆起天亮前那最后一番云雨，温莨心有成竹地笑了笑，系好衣带走了去。

就在玄风觉得自己快要过去时，上陡然一轻，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声，伴着教主冷清的声音，“还不过来。”

今日第一个来见教主的必然是最遭殃的，玄电和玄雷这两个愣青绝对不能来，说不得让教主一剑给劈了。温莨来此刻多半还没醒，于是玄风十分自觉地揽下了这件最易送命的任务——伺候教主起床。

可教主只是轻轻笑了一声，赤的双脚绕开他，坐到竹榻上，背后传来衣衫的声音，玄风跪着转过去，低低埋着伺候教主穿好鞋袜，默默跪在原地等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