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千云憋着一气不说话，半天红着脸憋一句，“我还是回去卖小鱼罢！”

什么叫有钱人最惹不得，就是这。

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说，“然后，遇见一个心上人，好好的过日。”

原来那时他就在，他都听到了。

漠之尘下床来，走到陆千云面前，将他手里的令牌好好系在了陆千云的腰间，叹了气，说，“无心是我的，但我却不能无心。”

半晌，突然一声，陆千云直了应了一声“帮主”，反的接下凭空抛来的一。握到手里看清了，睁大了睛差些仆跪在地上。

这消息，对陆千云来说无异于晴空霹雳，连连推却，说，“不可不可，千万不行，绝对不行。”

陆千云垂的更低了，话也轻到了地里去，嘟囔，“那我也不是缺心啊……”

而后大跨步的消失在视线里。

绕来绕去，还是把陆千云绕了回来，还是要让他替漠之尘养无心教这一只大猫。

陆千云此刻心情复杂，难以言说，低声，“不，无心是帮主的，要帮主自己来。”

漠之尘独自喃喃，“那就不要让他喜我，不能让他看见我死了。”

“说什么，听不见！”

“还有……”

漠之尘嗤笑，“你要见我甚么？好好着无心，没了我的恶名，你能慢慢把无心教引回正上去，以后再也不会被江湖各界唾骂了。”

那是无心教的令牌，一令在手，能号召所有的无心弟。

屋内，独剩了陆千云面窘迫的站在门，不知该说些什么。

“陆千云。”

“以后，无心归你了。”漠之尘平静的说。

“帮主！”陆千云打断他。

“我说我也不是缺心！”陆千云突然加大了音量重复，“我要是让您走了，这辈都不可能再见到帮主了！”

漠之尘听了，发力上了他的肩骨，直疼的他咧嘴，才极其无赖的说，“你要是敢回去卖小鱼，我就把全天下的猫都买了让你无人可卖！”

他要是知是你以命换命救了他，然后还要看着你一天一天的衰弱下去，直至死在他的面前。他要是真喜你，这就比让他剜心挖肺还要难受。”

陆千云打颤问，“这这……什么意思”

陆千云，“……”

漠之尘笑，“我十倍价钱雇你来替我养猫行不行？”

“漠之尘，你这么太残忍了，对我们残忍，对他更残忍。”

“帮主，这不公平。”陆千云小声龃

“你跟我最早，知往下各分的优劣之，我没什么好代你的。不过洛一有红衣教和天一教作祟，人心不稳，你要多多留意，若是条件恶化，取消洛据将人分往他也并无不可。”

“另外，昆仑据隐蔽较好，山下有风雪天然屏障，可以当总。无心的弟兄们都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你应该知他们想要什么。”

但漠之尘没有给他任何反悔的余地。

“快年末了，例行还是要多备些年货，新衣每人都要有，不要偏漏了。”

但是陆千云脑转得快，转就说，“那我就直接卖给你，双倍价钱！”

漠之尘一愣，忽而笑了，“千云，不能放你回去卖小鱼了，真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