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长平帝那时只顾着喜忘了降罪。

范芸一边砸一边骂，“他的，你看你爷爷我喜不喜你？你TM想让爷怎么喜你？趴那让你来一遍吗？”

长平帝让他砸懵了

范芸对他以下犯上，对他不恭不敬，却也从未让他摸清过自己的心意。直至他死，长平帝都不明白对方是不是为了故意迎合自己的话而选择的。

“呵，你不用担心，我私自回来要不了多久就会魂飞魄散，如果不是找不到小芸也不会来找你，所以你知小芸在哪儿吗？”长平帝死时还不过半白，现在看来却是满霜华。

白霖不明白一只来去自如的鬼又为什么会找不到自己想找的人，还是他单纯想过来给自己替个醒？

人相遇与相识有时并非是同一天，他们就是如此。

“你可曾真心过朕？”困了就有枕，范芸何其聪明，万乐帝刚有动作他就来碰长平帝的逆鳞。

如果不是为了保他，谁想唱尽天下白脸？

那时范芸着天青的袍，撑着伞走在蒙蒙细雨中，薄薄的一层油纸伞被柳枝无情划过，好像无声接受着一场拷问。

可惜都不得而知了。

可惜他那时愚钝。

范芸朝为官七年，没有重大功绩，后人显有闻。

他抄起一块石把长平帝踹倒在地，骑上去拿着石就砸。

长平帝早已忘了范芸中士时的文章为何，初见时那人一灰衣，躲在人群中不起，不惊鸿。

你又能狂几时呢？”

长平帝一生阅人无数却从未见过这么一个人，气质净净得，撑伞行走在细雨中然后气定神闲地把新写的诗卖给卖风姿的风尘女。

范芸的目光一如既往得平静。可他的动作却暴了他的品行。

长平帝的思绪越来越，白霖从他话语中隐约听明白了他们是在寒节相识的。

长平帝总能在外护城河河畔看到他，范芸也无一次惊慌，说话语气更是毫不在意以下犯上。

被发现了就回笑笑，笑如朝，不见霾。

他走到桥上，看着早已等候自己多时的人，问得不是长平帝为什么明知故犯还要提他，而是着有些戏谑的语气，“臣不想戎一生，也不求名垂千史，只望善始善终，老了还可以活着看这一蓑烟雨，放任平生。”

那是他在中见过唯一不一样的彩。

第121章逃命（二十八）

殿外又是急雨，范芸望着天，平静的神情闪过一丝孩气的不满，他的背影天生在这锦衣玉袍间显得格格不。

他不明白这个人明明只是个书生，为何会有如此心智，将一切看破又自甘陷其中，受尽折磨。

封了官，谢主隆恩，无他事，躬告退。

杨柳依依时，往日垂钓时，长平帝仍旧是一个人，像个坠河不知天地厚的二郎，闻着愚蠢至极的问题。

“你来什么？”幼时模糊记忆中的人影与之汇，白霖没想到长平帝真得会回来。

范芸曾经说过，“慕如昙一现让人暂失理智，但正如有期，人有寿终，总有一天，一切情都会淡化，陷于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