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坏了才会告诉你。

阮卿珏抬起的手有伤，血蹭了蓐收一脸，被蓐收小心握住。他着阮卿珏断指的地方，小小的疤痕无心人看不到，有心人忘不了。

“疼吗？”蓐收的声音有些涩，阮卿珏敛去笑容，将手指从他手中来“这里是梦里吗？”

“蓐收呢？”阮卿珏一手捂着破的

“庄稼！”阮卿珏猛起，突然翻倒的车被了去，在地面上发刺耳的声响。

“炎帝背叛了我们，卿珏如果你不先我们一步找到他，就只能去和东皇作伴了。”蓐收将目光落向无风却惊起阵阵波澜的河面，太过平静的神情看不他在想什么，只有那略微多情的言语中些许蛛丝迹。

很脏。”蓐收拨开河边的雾，一白衣不染凡尘。他眉间带着凡人雕琢神像上才有的悲悯，从袖中掏锦帕，走到阮卿珏面前弯替他去脸上未的珠。

一个人没了红线牵绊，还能多痴情呢？

阮卿珏手中下意识用力，将捻泥，问，“你们究竟想什么？”

“哦，没什么，我就是脑补一下万年棺材脸如何和颜悦满面桃地撩人。”袖了，阮卿珏极自然地抬起手抖抖袖，顺带无巧不巧地用袖扇了他一耳光。

没有人会比他更熟悉那上的字迹，曾经圣贤黄河治理完毕，凡人会采集新鲜的束用尖锐的石在上面画上图案以表对亡灵的哀悼。河顺而行被行任务的他拦下，后来他知这就是最原始的河灯，而中飘得这些，正是自他自己之手。

“……”蓐收眉皱了下，忍了。

蓐收是将军，挑朗的躯遮住阮卿珏看向远方的视线，收敛起杀意的气质温文尔雅，堪比玉。

“阮卿珏…不要相信任何人。”话音刚落，千丈浪涛向二人扑来，阮卿珏前一黑思绪回归，只竟在一辆狂奔的车之中。

“你要我怎样才肯放过我？”

大司命黑着脸将车帘一把拽下来，“爹！”

第82章失衡（十七）

“不是。”蓐收沉默着挥袖斥退周迷雾，几盏小巧的河灯顺着河被冲到岸上，纸包的形上只有翻折回去的上写了字。字迹看上去有像自初学者之手，稚无比还歪七扭八，却看得写得格外认真。

那时的他只是觉得好玩，并不知晓那些人们的用意，也不明白那些非我族类难同其心的图案。如今再看当真又讽刺又悲哀。

连续尽百年的黄河之灾，数以万计的无辜命逝去，数不胜数的家园毁于一旦，可神只是端坐于世界最端，不闻不问。

而他，也只是把它们当一件玩。

阮卿珏垂眸拾起其中一盏河灯，看过上面的内容后他终于扔去最后一丝淡然，挥不去的疲惫撕扯他仅剩的力气，嘶哑了他的嗓音。

这可是承载无数亡灵哀恸的祭品啊！

呦，庄稼这是良心发现了？

阮卿珏并未说，面不改地说，“疼吗？”他凑到蓐收面前，笑眯眯地投手给他了，“让你欺负我，庄稼你个王八羔…”

他垂眸扫了自己血不止的伤，何人有愧于心，何人如此退让。蓐收你当真把我当智障啊。

他沉声问，“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