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里钻。

空桑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把阮卿珏完全护在怀里，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异的瞳眸一边是朝霞，一边却连接着黄昏。

他有些狗血地问，“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那人微笑着摇摇，哪怕被面遮住五官依旧给人一安逸与平和。

空桑本还有些惊慌，听他的话面不解地看着他，那人看他这般模样，不知心中想到什么，轻轻笑了。他指着阮卿珏，“可以把他借我一会儿吗？我不会伤他的。”

那人，“阮卿珏明日就会醒，到时他自会回去……在下伏羲，谢过大司命了。”

阮卿珏茫然地看着侧薄薄的帘账，手下意识地碰了碰脖，分明什么都没有却给人一缚。

他听到动静微微一愣，拉开纱帐。

“伏羲。”伏羲将熬好的药递给他，手边放着一张替换下来的面。随他靠近阮卿珏发现他脸上那张面嘴角略有笑意，本是纯白的面像是让哪家贪玩的姑娘染上了胭脂，脸颊微红。

“我不知…白霖贵为太自然有城府，所思所想也不是我这百年修行的小妖可以看得破的，现在细想起来，我甚至怀疑他知我是妖，只是不戳破而已。”苏婉苦笑，当年未解之事一直拖延到如今，莫说相同，就是绪也无半分。

“封印快要瓦解了吗？呵……”那人指指他的睛，“异眸，不用担心，我和你是一样的。”

潇潇洒洒的雪在屋上薄薄的铺了一层，一只麻雀扇动着翅膀落在窗檐上。翅膀扇动的风扬起白雪，如柳絮因风而起。

“没事，等他醒了自己就会变回去了…妖怪形大小是靠自己决定的，如果阮卿珏无法控制的话这间屋早让他撑爆了。”说话人没有到场，只有皋陶手中的茶盏不时响起声音。

阮卿珏不知，蓐收为了救他答应暂时熏香昏睡。虽不知他是真情还是假意，却确实让人意外。

伏羲…嘿嘿嘿

皋陶了声谢，回看向一直沉声站在后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蓐收求我们救你，自己心甘情愿昏睡到你苏醒，现在你醒了，你说我该不该去叫醒他？”伏羲等他喝完药，故意接碗时在他手上碰了

那人带着面，一栗的发在昏黄中如同没有星辰作伴的天空，黑的主调让人想起看不到尽的渊。

第40章无言（五）【修】

“故人不负故人颜，旧音难忆故乡情。大司命，你已不是曾经的你，又怎么会认识不再是过去的我？”

空桑迟疑了一下，还是把阮卿珏递了过去。阮卿珏的爪尖勾住了他的衣服，给人一不舍的错觉。

空桑从他上嗅到熟悉的气息，来自不知名的枝叶，在雨后油然而发。

伏羲微微，离去。空桑盯着他背后，若有所思。

“你是…”

空桑随应了一声表示自己明白了，将阮卿珏拢在袖里去了。

他一贯穿着的灰衣被人换掉，取而代之的是一月的绣衣袍。几枝月桂枝缀在广袖上，隐有芳香。

那人小心把他接过，对皋陶，“蓐收快醒了，你去给他再燃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