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他对这事也多少看淡了些，至少每天见着柳栖雁，不会再那么尴尬无措了。

……

“祖母忙着打理家业，没空照顾妹妹们，我每天下学就去陪着她们，跟她们说话。”

慕长云闻言有些啼笑皆非，江昊算哪葱，有什么好多计较的？

“她们刚生的时候，只有那么大，哭声轻得都听不见。”

咳，柳楼主这玉树临风的逗气质，让我说什么好……

慕长云：……所以呢？

已，将来怎样，又有谁知？便不再纠结此事。他甚至忘了注意，慕长云只是说不会手，却半句没有说原不原谅。

“那时候她们两个小豆丁要学武，大妹姿势都摆不对，小妹倒是有天分，却总是偷懒，一个不注意就溜了，我就总是满院的去逮她。”

“江公慢走，慕和，送客。”

而随着小妹的婚期越来越近，他也越发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些旁的，只是越来越焦虑，每天都不可抑制地要去把小妹的嫁妆重新清一遍。对比万分镇定的慕长忆本人，不知情的人恐怕要以为，要结婚的是慕长云而不是他妹妹了。

而前这人——正因为越是看重，越是上心，才越是挑剔，越是要为难！

等人走了，柳栖雁从后面走，撇了撇嘴：“你对这人倒是一儿不计较！”可怎么对我就那么斤斤计较呢，到现在都不理，真是让人神伤！

☆、41|第四十章

慕长云怒目，小妹也是你叫的？！而后又整个人都颓废地摔了椅里……

“长云，小妹是要嫁人，不是要上战场，你何必如此张。”

慕长云也知不该如此，自己的焦躁只会让家人忧心，但他就是控制不住，担心这又担心那。偏偏婚礼的安排是王家的事，他这个娘家人不好去手，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去清嫁妆。

不柳栖雁如何在心中为自己鸣不平，慕长云都着自己的步调慢慢调整着心情。

全家人都在这几日里对慕长云轻声细语，小心翼翼，生怕把人炸了。

作者有话要说：柳栖雁：云云，你对别人好，不肯对我好，伐开心！

“如此，多谢慕公宽宏！在下与菲菲便不再多作叨扰，就此告辞。”

他也知自己有些忧虑过度，可在他总觉得，妹妹要嫁人，其凶险程度，也跟上战场差不多了。

慕长云就这么絮絮叨叨乃至语无次地说了好久，柳栖雁并不打断他，只是静静地听着。他明白这时候的慕长云，只是需要发一番，那么他只要陪着他就好。

“母亲躺在床上，去世前一直抓着我的手，要我照顾妹妹。”

婚礼的前一天，慕长云在库房将妹妹的嫁妆来来回回清了三遍，回到书房后依然坐立不安。刚在书桌前坐定，拿起笔又放下，只在书房中央来回踱步，这让呆在一旁的柳栖雁哭笑不得。

也或许，他本就更关注前者吧。

“那时候父亲在外病逝的消息传回来，母亲就难产了。”

或许他还不能接受这人的心意，但他也明白，自己不希望与这人渐行渐远，终成陌路。

“有次小妹爬上屋下不来，大妹想去帮她，反而把自己胳膊给摔折了，结果大妹没哭，小妹却吓得哭了好几天，我抱着她一直哄。”

……

“她们俩第一次开，喊的就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