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慕长云走近，柳栖雁抬微笑看去，却见对方双目圆睁一副不可置信的蠢样，倒是难得一见，不禁扑哧笑声来：“长云这是怎么了？”

收拾妥当的慕长云刚走屋，就闻到了一甜的酒味，混和着果的清香，非常诱人。他心中不禁有些好奇，腹中也到些许饥饿。顺着香味找到院里的私厨，刚走到门，前的景象却让他目瞪呆。

其实这不能怪慕家妹们不能，只能说，果脯这东西在千苍一带并不行。在产丰饶的千苍，人们早就习惯了四季都有鲜果的日，也没什么人会想到要去果脯，慕家妹们自是不可能去学。

慕长云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这情况明显不对劲，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真是让人烦躁。

“又不是多难，长云至于如此吃惊么？碧果之事不宜让不相的人知，自然是在下亲自动手。”柳栖雁觉得慕长云难掩震惊的表情有趣极了，忍不住想要逗逗，指了指旁边的碗，“这糖我还打算和面来糕，一会儿长云可要尝尝？若是喜，在下可以教你。”

他刚才居然被柳栖雁看得浑发！

就这么过去了一个时辰，慕长云一直在屋里打坐运功，终于平心静气。或许是之前多与柳栖雁走得太近，又有了共患难的情谊，让自己有些失控了，如今缓和下来，总算把情绪都收拾妥当。

只见柳栖雁双臂的袖挽起，正站在一锅前轻轻搅拌。锅里的糖浆和着切开的果均匀地翻，时不时地，他还将锅内多余的糖舀来倒在旁边的碗内。

远远的还传来柳栖雁带着笑意的声音：“为兄如此辛苦，长云竟不留下帮忙打个下手么……”

君之，过于狎昵本就不妥。慕长云有一危险的预，却不明就里。

慕长云的表情彻底裂了，教他？什么？糕？开玩笑！慕家公长这么大，距离厨房最近的时候就是现在，也刚到门而已。让他去学糕，这能看么？

刚收拾来的淡定瞬间不翼而飞，瞪了面前这笑容戏谑的人一，慕长云语速极快地说：“既然如此栖雁兄慢慢来在下便不在此添了。”而后飞速遁走。

“你，你是在什么？”

本能的，他想要保持距离。

这是什么病？

“你还会这个？！”会烤会会晾衣服已经很逆天了，还会这个，他是准备去嫁人的节奏么？想想自家要嫁人的两个妹，也还不会果脯呢！

心。

想当初偶尔与池天蕴同榻而眠，宽衣解带时还曾嘲笑过那妖孽一排骨不似习武之人。那会儿可没有半分不自在，哪像今天……

一想到多日未见的妹妹们，慕长云立时将刚才的事抛在了脑后。

柳栖雁此人大事上虽可以信赖，平日里却终究格恶劣，若是走得太近，难保不被当成玩乐对象被耍着玩。

“果脯呀。”柳栖雁完全没有吓到了对方的自觉，神情十分无辜。

去你的打下手。让他厨房，难不怕厨房直接被烧了，把这些碧果统统毁了么。走到亭中，了额上不存在的虚汗，慕长云忍不住摇摇，碰上柳栖雁这个不牌理牌的家伙，多少心理建设都是白搭，等这些事了结了，还是赶回家吧。

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