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为他的怒气吓了一，“对不起对不起。”

医生有些诧异，推了下镜，“你的意思是，你的伴侣的这焦虑状态持续了八年？”

“什么手术？要不要？”顾太太着急问。

“原来是你搞得鬼！”顾太太把手中的冷巾扔到桌上，“我儿的钱都在你手里？”

顾承辰皱了皱眉。

“良瘤，不是大问题。”楚禾从冰箱里翻冰块用巾包好，敷上顾太太红的睛。

“他……其实在刚往的时候，我就发现他的神状态不稳定，非常焦虑，就像是……”顾承辰斟酌着用词，“就像是每天都是生命的最后一天。”说完他又补充：“但是他非常优秀，其他方面都没有任何问题。”

“你们往了——”

“从你的表述来看，楚先生在日常生活中表现的十分正常，你们也并不觉得这焦虑严重到寻医问诊的地步。”医生拿笔在桌上敲了敲，兀自笑了，“我倒忘了，顾先生的伴侣还曾是我的学弟……冒犯说一句，这类专业的科学家犯病的概率的确比普通人大。”

“承辰钱没概念，我就替他着，一个月给个几百元零也够了。”

“连续失眠、功能紊、厌……患者还有异常情况？”医生低写了什么，抬看着西装革履的男人。

顾承辰睁开了，眸里面是沉沉的痛苦，继续：“他说他的脑构造异于常人，能……预知未来。”

“作为他边最亲近的人，我希望你清楚患者的情况对他病情的重要。”

“至于您说他手里就没攥过钱，前几年的确如此，但您家儿的本事能耐您最清楚，现在这公寓就是他用今年公司盈利的钱购置的。”

楚禾笑：“也对，再不济还可以去菜市场摆菜卖猪。”

着着？可他这几年过得是什么日？呜呜呜……手里就没攥过钱，去喝杯酒都要看别人脸……呜呜……”

顾承辰似乎想开说什么，但他只是脸不太好的。

【第五幕：相离】

“而且他饭在家里吃，不烟，不喝酒不鬼混，不需要用到多少钱。”

顾承辰沉默了一会儿，“我知。”

顾太太剧烈起伏，大怒：“我儿的钱就是挥霍净了也会再赚，不用你指手画脚！”

顾爸爸推了推老镜，“那就带回来看看吧。”

医生说：“从楚先生的个人履历上看，可能是童年丧父，少年时亲看到母亲亡的心理创伤留下了后遗症。所以他潜意识希望自己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避免灾祸。”

这次顾承辰沉默的时间更长，良久才微阖上双，：“上个月十八号是他二十四岁生日，那天晚上他突然跟我说……他在两年后会死。”

“八年。”

楚禾等她哭得差不多了才一一解释：“自从承辰离开家后每星期都会给家里打电话，放假一定会往家里跑一趟。只是您老怄气不肯接不肯见。至于您住院时，承辰也动了场小手术，不想您担心才没去看您。”

“难还有其他异常情况？”

“他开始现自残行为，

顾承辰的笑有些挂不住，“他不是患者。”

学历不错，格也行，长得俊，事大方……就是嘴说来的话……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