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不厚的纸质文件被递了过去，中山却并不接：“我来这的途中，尚遭到你国人员伏击，我想，这事有待商榷，恐怕不如叶先生想得这么容易。”

他这话实属无中生有，若是路上真遇到伏击，他大概本不会还坐在这里跟几人谈。叶丰年忙给几个女人递了个。

他拎着试图给老赵打电话，却发现屋里全电源都被切断了，客厅里的发报机也已经损坏，三楼的书房被锁死，惊怒不足以形容江承此刻的心情，他脸上堪称狰狞的表情足以使人相信，如果顾声此时现在他前，他真的会生生把对方剥了吃下去。

“这是他给一所的人留的字条。”老赵一边开车，一边把一张纸片给他递过去，“那个外国人刚刚匆匆忙忙拿来给我看的，好像顾声已经从情报里得知日本的大将军中山今天晚上会面见叶丰年一行，事发突然，谍报机关的人没有准备，他打算亲自来。”

他连殓衣都穿上了，明摆了就没打算活下来。

里长舒了气，因为他醒来的越快，顾声独自行动的时间越短，万一有什么事，他也可以赶在事态更加恶化前抢救。

老赵拉手刹启动，声调平直：“另外，十几分钟前，我们安在两位夫人边的线传过话，说大夫人邀请她们上门小聚，我们的人赶到一看，发现家里空无一人，哦不，还剩几个一问三不知的佣人。”

“该死！”江承打开车门，下意识地回瞥了那间暗夜中黑黢黢的公馆，然后钻了车里，“他就没有他哥一半的脑！他怎么不着傻叉卖国贼的名号被人砍死呢？”

亡命徒，亡命徒是什么意思？

一辆遮挡牌照的轿车一个急刹停在院外，江承飞奔门，老赵远远朝他招手：“少将！已经收到叶丰年的行踪，涉外办事二楼包房！”

她情真意切地说了番话，急切地问

……顾声是什么人，他那条命除了我心心念念着，还剩什么值得惦记的呢？

午夜，涉外办事的酒会。暗红的幕布缓缓拉开，经典的歌舞伎舞台布景，粉白面貌的男轻歌曼舞，极为妖娆。

江承刚骂完，忽然想到了什么，顷刻呼都急迫了起来：“不对，顾声？他……对了，顾声晚上回公馆之前嘛呢？”

段妖冶的优伶舞女穿梭席间，年轻的|挲错，材细瘦容貌姣好的男孩被召过来，倚靠在座椅两侧，中山将军狎昵地在前者后腰拍上一掌，立即传来轻佻快的笑声。

“将军，实不相瞒，若是我们不是对本国失望透，恐怕也不会这样的决定。”过去的江大小即津州警署方夫人摇，“如果人民不与您们建立良好关系，我看不到这样下去的未来……”

江承着那张英文的字条，手心里瞬间爬满了汗珠。

“既然已经约见了您，我们也开门见山。”叶丰年示意了一下充当翻译的人，“我今天携江氏妹来此，乃于我华夏之疲弱，上位者醉心权势，沉迷享乐，竟至于耽误国事，昏聩无能，难当大任。故寄希望于贵国不吝相助，与我辈清醒之人等协作共赢，我们愿提供如此条件，请您过目。”

“他妈的！她们是要跑路！叶丰年为着上回我给他难看的事卯着劲儿呢，撬我那几个倒来劲。”江承一恶气，“他的，都不会，卖国卖得倒是勤快！他有顾声一半的脑，谁给他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