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之间什么都不是。

这荒唐……荒唐又无望的生命。

床上的年轻人躯轻轻震了一下，像去了最后一骨般松了开来。

这一切杜寒早就措辞委婉的告诫过他，他一开始不屑的原因主要是他自信顾声只是跟他拿乔，过不了几时他就温香玉抱得人归。而后来他再一想，却发现全然不是这样。

顾声依旧对他毫无留恋，他在革命军前现时的目光宛如注视死尸。而他一想到顾声将离他而去……都觉得丝毫无法忍受，崩溃得只想推开一切将这个人死死在怀里，一遍遍地确认他的归属。

没死，被他娘伺候了两月粥，之后就搬走了，也不知落没落什么残疾。

他们的立场不同，他们从开始就站在两个对立面上，正如同那一天顾声骑从他们的对面现。

宋昭一行一贯不明白他的执着，只有他心里很很的一直知。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也愈发难以割舍。

就在刚刚，顾声试图在他面前咬自尽。

顾声一瞬间觉得解脱，尽他有那么多那么多未尽的事业，那么多那么多未解的死结，而灵魂已经摆脱了躯壳，轻捷地浮上半空。

以至于他忘了他上次是怎么把顾声到昏死过去的。

那时的顾声真的到了力竭的边缘，过度的折磨毁掉了他的知觉，那一刻他是真的疲倦，刻骨铭心的疲倦，叫嚣着拉扯着他的神志拖曳向毁灭。

已经结束了。

江承记那断和那血沫记得异常印象刻，所以当他把手指伸到顾声嘴边，迫他张嘴的时候，手指上的觉猛地激起了那骇人的记忆。

但那人是当时四周围满了人把他七手八脚的送了医，没多作拖延，少年质也好，格外合。而顾声下一心求死，谁知他那一真咬下去，而江承正好没注意他的情况，或者说他那时候恰好没想起来把手指顾声嘴里去逗……会发生什么。

江承骇破了胆，人一下就清醒了。只是拨转盘电话的手跟了似的僵直。

男人应该在大声的吼叫什么，就像他无数次对他所的一样，但顾声听不清，也不想去听。几秒之后男人翻下床，提着带着似哭非哭的神情快步了门。

他可以和他这样的人来无数次的权易，甚至可以来一场像学生运动那样的自由恋，飞蛾扑火，跨越阶层。就像杨宪那个地下工作室翻译的外国里宣扬的那样。

他失声地喊顾声的名字用力把他的嘴掰开，青年淡粉的不自控地往里一收，仍带着余势的咬合生生夹裂了江承的

江承隐约地知这样死不了，因为他当年在大院作威作福的时候往人后脑勺拍过砖，那人往前一磕栽在地上，下一合，被他自己咬断大半，一嘴的鲜血沫。

那一场漫长的情|事充斥着绝望和悲哀，顾声在模糊不清的痛楚中昏沉又醒来，而噩梦继续，江承过剩而疯狂的力永无止境。

什么都不是。

至始至终，只有他罔顾一切的取豪夺，而顾声连一个神都吝啬施舍。

他看到自己一狼狈，床笫一片狼藉，他后的男人与他耳鬓厮磨，而忽然停下动作，发了疯似的猛摇他的肩，随后跨在他上掐他的人中。

从开始不是，到很久之后的未来也不会是。

失去他的恐慌海浪般覆过丧兄之痛，也同时割断了理智之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