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陈燕西不自由，毋宁死。

陈燕西：工作结束打个电话。一定要打，重要的。

复职属不属于脑，智商缺陷。

陈燕西正在整理金何坤拍摄的照片，他准备冲洗几张放大，回家个摄影墙。

“决定了。明年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老唐，你说这人生是不是荒诞。放一年前，我敢说这话么。”

很会吊胃。

其实陈燕西也忙，俱乐敲定明年船宿的事，还要总结这一年工作。完了线下有聚会，公司团建。唐和范宇清闲不少，平时就在工作室帮忙。偶尔撮合金陈二人，一群朋友吃个饭。

十二月中旬，金何坤飞夜班较多。一周基本有一半时间是在其他城市度过。

坤爷看看时间，凌晨四一刻。他犹豫几秒，拨通，“这么晚了，什么事。”

目前，国内尖潜员已开始准备翻年的训练。六月将在京城举行中国队选赛，代表征九月世锦赛。这些人将会披着国旗而去，带着一份荣光去到海底。

现在算什么。可能是劫后重生。

刚T2航站楼，金何坤掏手机看见消息。

陈燕西追人张弛有度，不会过于，也不会让你觉得冷落。自从他把心思说明白，金何坤发现大事不好，他边的“狐朋狗友”俱被陈燕西收买，甚至还有钱聪。

“该争取的争取，完就回来。我不能总去冒险，坤哥担心的。”

日倒还凑合。闹。

金何坤抬手了，笑着应和，没打算找。他长期持健，问题不大。

总结会议结束时，已经后半夜。酒店距机场不远，金何坤提着行李箱，准备打车。同行邀他去玩，坤爷不是不合群，只是困，便拒绝。

远瞧去似飞机轻轻落在地上，是所谓的拉平飘。接地后放减速伞，轻刹车，安全降落。

不料那陈燕西还神，笑着问：“坤儿，你在T2哪个。开个总结会磨磨唧唧，我都快等睡着

副驾见他脸疲惫，话不多地提了几句，“等会儿总结会结束，早去酒店休息。”

之前唐询问：“决定了？”

陈老师将他的航班情况摸得清清楚楚，有时飞早班回来，一航站楼能瞧见陈燕西的座驾，那人就靠在引擎盖前抱一小束，风得不行。

金何坤向地面塔台申请降落许可，得到许可再减速绕机场一周。经过阶梯级下降后，对准跑，减速。

唐撇嘴，笑了笑。陈燕西摸钱包，看几十八岁的金何坤。他倒是甘之如饴了。

等达到一定低速，放襟翼，放起落架，算好下划线，同时逐步减小油门，当度达到大概3到4米时，拉平飞机并再次关小油门，轻轻拉机。

还有一事不得不提上日程，明年将在自由城举行自由潜世锦赛。

偶尔陈燕西不来，搞得金何坤心里空落落。翻手机看信息，没一条来自陈燕西。

到底是对象不好谈，还是摄影不好玩。工作忙起来是真要收命。

“酒店应该有服务，好好照顾颈椎，真病不得了。”

飞机在跑上行时间较长，金何坤趁着晃了晃脖，颈椎咔咔响。今天与他同飞的是其他副驾，钱聪留在总学习，耳边清净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