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休息？”

会不会更好一。

“你是唯一让我解释的人，因为我在意。你不理解，我不怪你。但别这样。”

陈燕西接过，用嘴试了试温度。刚好合适。那一瞬，他睛发酸，好似他与金何坤，还在C市城南二环的家里。

“这得看实际情况。”

金何坤抱臂而立，“卖死者的东西有不太吉利，还给家人吧。”

良久，金何坤认命地剥掉伪装。他始终无法对陈燕西太过残忍，那人的尾音一个颤抖，都像一把锤落在他心。

“嗯，那你早睡。”金何坤颔首，拖着行李箱刚要走。

陈燕西偏睛，调整呼。“下危险，你还是留守据，别跟着。”

“别走了。”

“我只是担心你，所以来看看。”

他关上门，转瞧见金何坤正困倦地打呵欠。这段时间没休息好，再加旅途劳顿，力实在跟不上。

“没准火化后还能下葬，风俗讲究个土为安。”

两人都有些难过，金何坤甚至想，人生若只如初见，他没有|迷地靠近，会不会没有今天。

“你说咱俩好，我答应你。然后你说咱俩算了，我也答应你。自始至终，我觉得你值得，所以从没对你提异议。你送我陨石那天，我说你不飞也就算了，我养你。”

陈燕西说：“坤儿，你要真对我.......很失望，你现在就走。”

“坤儿，我知不容易。为什么要下潜，为什么要去那些危险的地方，为什么在明知死亡很近时，还要不不顾迎上去。不潜的人不明白。我试图去解释，试图带你去受。但你最终不明白，我也不怪你。坤儿，我陈燕西没办法叫所有人都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有时候解释多了也很烦，所以我不解释。”

“至于遇难者的装备，能打捞就带回来。不说拿去卖二手，至少是个留念。一上乘的ECCR装备达十几万，算是能......弥补损失。”

陈燕西喝完，一时也找不到其它话题。他起去浴室漱，完事后返回卧室。

陈燕西说这话时，始终低。他双手叉，左右手互相拿着。他将埋得很低，仍没盖住那鼻音。金何坤只能看见他，发丝的，服帖。而后颈细白，延衣领。

“家属会来么，今天我到时这里只有两人。”

“我不是那意思。”

陈燕西站在门一动不动，他不敢直视金何坤睛，只盯着对方领，似能将其看穿。

“算了，换个话题。你们明天任务是什么，有没有我能帮忙的。”

“至少别这样一边对我好，又一边我刀。”

“期间可能会面临分潜友退，毕竟这事并不轻松。如果在下情绪现问题，很致命。”

陈燕西刚想下床，又被金何坤回去。

“没通知家属过来，刘易岂等人的死亡，对团队造成冲击已经很大了。家属过来只会增加伤气氛，不利于后面的行动。”

“现在前期工作行差不多，明天将剩余气瓶搬运完毕后，第三天准备下潜。”

假。大半年的相并未让他们见识到真正的彼此，仅在走向“真实”的路上迈一步又一步。

“你躺着，我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