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这样，但我控制不住。”

“金何坤，我当初提醒过你。这是我的工作、事业、追求，是我的理想。你不能叫我放弃，对不对。”

“我不是去逞英雄，我这一切都是在冒险。”

陈燕西叹气。

金何坤声音沙哑，“我不想你去冒险。我有错吗。”

“你确定要我将那两个字说来？你为什么就不去正视自己。很难吗，金何坤，那他妈就是一次意外！很难吗！”

反被对方戳在了痛。

“逃避无能但有用，你究竟要逃避到什么时候！”

“金何坤你就是在逃避！你就是后悔自己犯了那低级错误！”

开。好几次心急如焚，又偷偷摸摸地爬起来，看你还在不在房间。”

陈燕西摇：“我不知。”

“你到底要躲到什么时候，你明明知，你本就不是......”

“不，你只是不想我去救人。”陈燕西打断他，“你不懂，你至今都不懂什么叫义无反顾。你会被我引，是因为这东西你没有，所以你羡慕。”

“坤儿，成年人了。别问这么幼稚的问题，这地球缺了谁，都是照样过。”

“你来质问我的时候，能不能反省自己都了些什么蠢事！”

陈燕西火了，遽然上前揪住对方衣领，“是，我不着！那你他妈的我什么！”

“是！我不是自我人格怀疑！我就是纯粹想换个工作怎么了！你得着吗你！”

如果一去不回，你依然要好好过。

金何坤低声问，甚至有些摇尾乞怜的低声下气。

但后面的话，陈

陈燕西凑近他，鼻发酸，“坤儿，我就在这儿。”

他睛微涩，眨几下恐有令人不齿的。于是他抬手，捂住睛。金何坤一度以为陈燕西并不将他放在心上，他错了。

吼声震彻天台，有那么几秒，他们几乎连风声都听不见。

“我没叫你放弃，我只是不愿你冒险。”

金何坤猛然将酒瓶掷在地上，玻璃碎片四分五裂，黑夜中哐一声响。

“啊！你说啊！”

陈燕西无奈。

“但我活到今天。”

“金何坤，你怎么就不好好想想，为什么你不愿再飞行。”

两人靠着，膛起伏。良久，陈燕西撒气似的推开金何坤，他拿起一瓶啤酒，以牙齿咬开瓶盖。咕噜几，不说话。

“冒着在窒息的危险，冒着无法返回面的危险，冒着患上减压病的危险，冒着撕裂肺叶的危险。从我选择这个职业开始，无时无刻我都在冒险。”

“你人在这，”金何坤说，“但你心很远。”

他仅仅是不想恋人有任何闪失，他有错吗。

突然提及飞行，金何坤像被踩了尾的猛兽，他冷声：“关我什么事。”

“你去冒险，我怎么办。”

“那我怎么办。”

“金何坤，你说你想换个职业。你他妈逗傻呢，是谁每天看飞行视频，是谁看到飞机就挪不开，是谁听到飞机轰鸣会下意识抬，又是谁在卧室放着飞机模型不肯收。”

金何坤死死盯着陈燕西，怎么回事，明明是该他去指责陈燕西的不以为然。

金何坤：“这次，你会不会也如此好运。”

“如果这趟我一去不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