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如我以前飞过中朝边境丹东，稍偏离航线可能飞朝鲜国境。再比如相对有难度的，位于原山区的B类或C类机场。机长在执行完一次这样的飞行任务后，如果一年内没有再次飞行这样的机场，会丧失资格。这些资格在执照和记录本上都要现，而且随时被查，代表飞这里是合法的。”

陈燕西：“光手电什么用？”

金何坤摊开飞行记录本，字遒劲有力，好几页还有便利贴。坤爷就跟小孩儿似的，偶尔牢几句某次飞行遇上的奇葩制员，更多则是嘈叨“今天天气不错”、“争取下次别遭遇大气”云云。

“给你简单介绍下，有光手电、带盖杯、通讯耳麦、墨镜、飞行经历记录本。然后是手表、疫苗接或预防措施国际证书、民用航空人员检合格证、民用航空驾驶员执照、PAD。其他就是我的备用衣，很平常。”

“那这是你的驾驶执照？”

“这是公司统一发的，”金何坤打开箱，与陈燕西肩并肩坐着。他把里面的件一一拿，再顺次摆于地板。

右面中下侧盖着中国民航总局的红戳，已经有些发旧，纸张边缘细微绒来。

“嗯，”金何坤接过，看一后放在旁边，“执照长期有效，后边记录飞行员每半年一次的飞行资格合格审查认证。”

金何坤又给他展示PAD。

“坤儿，”陈燕西在沙发上翻，伸脚搭在金何坤后腰上。“问你个事。”

“用于夜间飞行前的绕机检查。主要在机务检查完毕后，行复检。如果发生事故，机长在烟雾中用光手电照亮机舱，检查无人后才能离开。”

“这是PAD飞行资料包，飞行手册电化，里面放有审批资料、航线图。这个方便搜索查阅，节约时间，保持实时更新。更重要的是减少纸质飞行手册，可以减轻十几公斤的飞机携带，每架飞机每年可以减少几万元的油耗损失。”

两人在地板上特幼稚地往来几招，坤爷侠气千丈，不与江湖外行武斗。找个借起，从他房间拿来行李箱。

他整得金何坤抓心挠肝，后者只好转，拽住陈老师脚踝，再顺势一拉扯，直接拖在地上。“哐当”一声响，陈燕西惊叫四起，嗷嗷地扑上去挠金何坤的狗脸。

“特殊机场？”

的誓言放在心尖上，任多年红绿如过云烟，是他唯一的“极端”。

陈燕西笑嘻嘻地得寸尺，脚趾夹着金何坤衬衣往外拉，“我就好奇，你们上飞机带的行李箱都装了些什么。”

陈燕西将其打开，金何坤的证件照在左面，其他都是常规介绍。坤爷穿制服，镜面前正直帅气。嘴角微抿一丝笑，晃得陈燕西心生漾。

“而这个是飞行记录本，记录每天执行的航班，时间和地都要记录，便于统计和后期追查。还可记录飞行员执行特殊机场的时间资格。”

坤爷反手一掌，“猪蹄拿开，别捣。”

“必带么，放哪儿。”

他讲了很多，陈燕西就坐旁边听着。金何坤难得这般认真，从眉骨到下，包括手指翻动册的动作，都令人赏心悦目。

陈燕西默不作声，盯

“一架飞机少几万，总数加起来也不算小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