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何坤：“说人话！”

你他妈才是秃驴。

“我觉着她是被寺庙秃驴给忽悠了。”

陈燕西眨：“没误解啊，你一年的工资够我吃好多年。兄弟，人不好？还是想不开？”

那梦是真的，所以格外瘆人。

傅云星自从变得神叨叨，不仅学了佛法，还迷信玄学星座。十分的不专一，很不靠谱。一手牵月老，一手牵丘比特。总拿红线捆在招桃的转运符上。

陈燕西挑眉，明显意料之外：“啊，我就说你浑透着一制内的庸俗气儿呢。”

“.....你不嘴炮，是不是就觉得人生不圆满了。”

大海，不然怎么会潜员。”

“不是年假，”金何坤双手枕在脑后，望着漆黑苍穹，“本来想辞职......”

好似走过一个长镜，所有片段如坠渊，惊得他魂飞魄散。

金何坤冷笑：“你怕不是对我们这行有什么误解。”

“没事你瞎往这穷乡僻壤跑什么。”

“有自杀倾向吗，银行卡密码我帮你记着如何呀。”

不走心的佛教徒?金何坤：“......”

老怕了你了。

“别说我了，其实不用故意找话题。我是你教练，不会真不理你。”陈燕西瞥他一，决定挑明了说。

“那这是你现在的兴趣？”

或许有人，在那里等你。

金何坤见陈某人老神在在地喝着昔，额角青直，特想叫他吐来。

话说一半，自觉会暴什么。他又蜷成一团，不说了。

他的气风轻云淡，好似不注意就会消散于空气里。陈燕西费力地思虑片刻，才明白他的意思。



“之前没问过你，你是什么的。”

金何坤不挖，他侧着，于台昏暗的灯光下，瞥见一亮的泽——陈燕西的脖颈上，着一块玉观音。

金何坤想辞职，说起来很怂，但他确实不愿再飞行了。傅云星却跟他说：要不你去潜，去见识见识“下面”的世界。

“了些事。”

他今天一直不在状态，纯属自己的过失。金何坤作为初学者，过于严苛并不好。不仅打压对方积极，也不助于互相信任。

他抬手指了指。

“.你妈，”金何坤说，“阎王等我吗。”

陈燕西喝饮料，睛半睁着，好像有些困：“一开始是喜，后来有一段时间就不喜了......”

金何坤阖上，了些事——差是大事。那段日里，他时常睡不好。神状态极差，导致后来无法飞行。半夜于梦中惊醒，后背总是冷汗涔涔。他努力忘却、努力冷静，仍不敢回忆梦中那些杂、灰暗的脸。

陈燕西低，摸着那块玉，“哦，这我妈买的，据说开过光。保什么下平安，成功上岸。搞得就像我失足下海拍基V似的。”

迫降急切，救护车灯光迷，雨夜空气冷，有谁在哭喊。

金何坤：“飞行员。”

陈燕西不再逗他，朗大笑几声，睛弯成一月，“成，说正经的。年假么，时间这么长。在这边待多久。”

“哎，不对啊，”陈燕西沉思几秒，“你他妈别忽悠我，飞行员有你这么闲吗。不是说每月的飞行时长达到100小时么，光鲜亮丽能装，还有空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