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无情，付东。

沙丁鱼会过期，凤梨罐会过期，连情也会过期，我不知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不会过期。

但是因为已经三，要提前就开学补课，整个假期合计算来不到半个月。这十几天里商执在打游戏的时候看吴清歌还在背书，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清歌啊你…你这样我都不太敢打游戏了。”

应该整个班级只有商执知，他想去南方。

饭后本该是晚的时间，吴清歌没心思看，他趴在台的栏杆上，蓦然想起一年前自己买过

南方好一的大学普遍要比北方分数线一些，吴清歌除了这样别无他法。许是底好，和商执都是学文科整天都要背，又因为商执帮忙补习，一个月就复习了整个一年级的知识，也不知吴清歌厉害还是商执教得好。

吴清歌只知，他想他。

如是说。

上学的途中呵一白气的时候才发觉冬天悄无声息地侵略了N城，原来恍恍惚惚又是一年。他第一次踏L的门是盛夏，去年的冬天这个时候L还在他亦还在，不过如今看来都是人非。L的店面后来被更新更受迎的小吃店取代，顾锦年搬走的屋住了新的租客。

“我不知怎么把两年的缺失补回来，”吴清歌摇摇，低下又温书去了，“你不一样啊，你前两年学的那么好，复习也不是太累。”

学习成绩稳步提升带来的还有班主任的惊奇，和同学关系的改善。文科班本来女生就多，吴清歌和商执二人又生得一副好，“浪回”的故事骗骗泪也能赚来许多桃缘。他也不知，自己变了这么多，譬如再收到信会说声谢谢再趁没人的时刻扔掉，譬如如何在班主任面前改观自己博好度。这是终究要面对的事吧，只有自己学着圆世故。

“……可是，”商执言又止，“你真是奇迹，半年就从倒数提到了前几名。”

☆、十四.

不是没有棱角，只是如今，棱角已经被温和的稀泥层层包裹。

不过他一腔骨相思，顾锦年不知。

“大概勤奋总是有回报的吧。”吴清歌底微微的乌青，笑。

歌忽然就开始发奋扎在了书海。对于素日不看书的吴清歌忽然勤奋起来这件事，班里窃窃私语中众说纷争，都摸不到脑，只能用一句“估计是觉得该为自己的未来负责任了吧”潦草概括。

秋天就在课本哗啦啦翻动的声音里，和南迁的飞鸟一样，从窗外梧桐树叶的隙里飞快地掠走了。这个秋天第一波飞鸟扑着翅膀从远的天空里飞过的时候是个周末，吴清歌翻着一的课本抬一瞥正好看到，竟然衍生一满足。

除夕是个天，许是还有一场大雪将纷纷扬扬。屋外面的鞭炮不停被燃烧发噼里啪啦爆裂的声响，街上满是喜气洋洋的红，电视网络和报纸里全都是关于节联晚会的造势，还有各地迎新年的措施，中央台的新政策。

到晚上就更闹了，遥望天空到都是喜气洋洋但又千篇一律的烟。年年都是和郑兰智或商执一起过，今年郑兰智不在，又寄宿商执家，自然是和叔叔阿姨一起吃了年夜饭，念着从小长大的情分，金父金母也丝毫不见外，吴清歌竟也受到阖家团圆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