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我来吧，你早回去休息。”

“菜我得太多了，你一个人可能吃不完，浪费很不好。所以，我……我明天过来帮你吃。”

第16章

洗了澡后，安定下来的不止疲惫的还有之前几小时里起伏不定的思绪。温晴朗把巾挂在脖上，没有错过对方里的不舍，他只安静地等着。

一般企业有七天的

温晴朗着漉漉的发从洗手间来，经过厨房时，鼻尖闻到淡淡的洗涤剂清香，桌上的菜剩了很多，柯劲正拿着保鲜裹上盘。

“好。”

“很好吃，”温晴朗又夹起一咽下，“菜太多了，面条就别了。”

温晴朗；“不会，好的，不用一个人过年。”

走到门的男人脚步还在踟蹰，半响后，语气里带着不确定问：“今晚……不是……今天，这个年，你，开心吗？”

温晴朗微愣，然而柯劲并未给他回答的机会。像是期待又像是害怕听到不想听的，犹豫着自说自话，“我得不好，你不喜就告诉我，我改。菜也不好吃，我应该去酒店定的，还有，窗买得少了，炮竹也忘……”

吃完饭，时间已近凌晨两。

窗上不知何时都贴上了红的剪纸，小小的房好似在不甘示弱地追赶周遭快喜庆的大氛围。曾经的孤寂与冰冷不在，只余温意。

找不到留下来的理由，柯劲磨磨蹭蹭地从小沙发上拿起外，一件大衣用了平日里三倍的时间穿上。

了，油放得也多。

桌边青年的视线久久没有收回，怔愣中带着遗憾，遗憾中带着一丝连自己都不曾注意的光亮。

柯劲彻底松了气，说酝酿了很久的那句祝福，“那就好，新年快乐！”

“不行的，”柯劲脸上的喜抑制不住地扩散开来，“已经初一了，你先吃，我很快就好。”

红棕长筷被轻轻搁置在陶瓷小碗上，仄的厨房里油烟机不走的汽覆盖在作为客厅与厨房隔断之用的玻璃上，男人大的影看不真切，但凝聚于锅灶间的那份专注却随着面汤特有的黄酒香气弥散来。

咔哒，门被锁上，男人的影彻底消失。

“新年快乐！”

一个海硕士，企业，也难为柯劲如此功夫在这些如今只有一些老人才注意的风俗上。

柯劲里的暗淡稍纵即逝，他嗯了一声，又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初一不扫地，不洗衣服，你好好休息一天，别太辛苦了。”视线扫过角落里温晴朗来不及收拾的行李，他只恨时间还是太仓促，能的实在太少了。

如果当初他站在厨房里，柯劲也像他这样静静地等在桌边，偶尔于他递个碗，端份菜，两人以现在这份平静过过一个新年，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两人的视线隔着不远的距离相片刻。柯劲脸上不知不觉扯来一个明显的笑容，他把手上门锁，顿了顿后再次转。

温晴朗：……？！

福城的传统，大年初一一碗长寿面，寓意“年年长久”，预祝着寿长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