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菁愣了一下。一阵沉寂。低再抬，脸上是释然的微笑：“很幸福。那么你呢。”

只要你肯信。

年晓米笑了一下，低接着啃烧饼。

把一群醉的和半醉的家伙送走，年晓米裹衣领，四下张望，他记得这附近有趟公能直接到家。肩上被轻拍了一下，年晓米茫然回。

男人个，怎么也有一米八的样，材结实，属于那几拳打不倒的类型。

杨菁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他边，正笑着看着他，似乎有些慨：“吃吧，一晃儿也好几年了，你吃的习惯倒是一都没变。”

也许可以相信，这世上的所有人都会等来属于自己的幸福。

“没有，就是，就是，没有合适的。”

“我听郝大帅哥说，你到现在也没有对象，不是挑了吧？”

一个人多久呢。对沈嘉文的情，又究竟要怎么才能获得回应。窗外被雪覆盖的绿化带在飞快移动，变动一条条闪光的带，加速，失控，就像遇见沈嘉文之后的生活。年晓米机械地盯了一会儿，难受地闭上睛，累。

杨菁叹了一气：“你也是，都不怎么跟女孩接。”

“你老公真有福气。”

“我现在饭得也很好了啊。”

年晓米尴尬地，咬了一烧饼，香而不腻，外酥里，到底是老店，这么多年，还是一个味。只是姑娘一直看着他，他有不下咽。

为了吃羊，特意了白酒，桌上的人都有了几分醉意，划拳的，唱歌的，大笑的，闹哄哄的，没人留意一旁这气氛格格不的两个人。

杨菁比以前漂亮了很多，两颊有了，带着一健康的红，不复上学时的文静瘦弱。看见年晓米，她眨了眨睛，笑了：“怎么一都没变，还是那么？”

许久不见的老同学互相拥抱调侃，年晓米落了不少埋怨，无非是从来不来聚不够意思什么的。郝帅在一旁解释：“他是真忙，会计这一行，你们又不是不知，那不，前两天四大还累死一个，上就要过年了，真是。”于是众人又纷纷慨，工作压力都不小，还是念书轻松些，炮顺理成章又冲着那个念了博士的同学去了……

方致远。

“是啊。”年晓米看着手里的半个烧饼，忽然没了。心底安静了多年的那一愧疚在这个夜晚像饭桌上的醉意一样弥散开来。“你幸福么？”年晓米抬起，第一次认真看杨菁的睛。

老谭家园是个有纪念意义的馆，这是当年这帮吃货团正式成立的地方。清真的老店，都是羊，适合冬天吃。一桌人要了两份海米蘑汤的锅底，羔羊片，烤羊，杂碎汤还有芝麻烧饼，闹闹地开吃。

年晓米惊讶了一下，脸红了，被调戏了这是？真是不习惯。

年晓米有要冒的架势，本来怕吃上火的东西。无奈涮羊真的太香。薄如纸匀如晶的羊片在沸汤里一即熟，蘸着麻酱腐韭菜调成的蘸料。年晓米告诫了自己几次这是最后一，还是忍不住吃了一片又一片。芝麻烧饼端上来时，他才终于得到了解脱，一般吃到主餐，就不再吃羊片了。正打算伸手去够，一只香酥冒油的烧饼已经落了年晓米的碟里。

方致远现下正笑眯眯地望着他：“要打车么，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