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罢晚饭,父亲坐在书桌前摆他的PDA,母亲开始收拾行李。不用问,他们很快又要
差。家对他们来说,更象个驿站。
“你最近怎么了?瘦得这么厉害?”父亲接过PDA打量我。
考完试就算放寒假了,我没收拾东西直接去了东四那家常去的发廊。父母前两天来电话说今天回来,我得收拾一下才能见他们。那个相熟的发型师技术不错,经过他的手,镜中的我虽然脸依旧苍白,但整齐的短发使我看上去有了些
神。他又撺掇我
颜
,说钢蓝
最适合我的气质,我同意了。既然已经不可能
个中规中矩的人,怪异的发
又算什么?
“俄国……”我开始走神。
父亲笑了:“怎么?想给我省钱?”
“随便!懒得去我给你们煮面也行。”我说的是实话,我煮面的手艺比我母亲
,因为我实践机会比她多。
“不是。唱行歌曲的。”我开始后悔问这个无聊的问题。
母亲笑着说:“我们单位不娱乐新闻。”说完,她好象怕我不
兴似地又补充了一句,“我可没有轻视你们音乐界的意思。”
她有些歉疚地说:“今天刚下飞机,太累了,凑和吃一顿。明天让你爸爸请咱们去吃,你想去哪个馆
?”
从发廊赶回家正赶上吃晚饭。母亲的厨艺没有一步,有一
菜是从大院
堂打回来的。
“没怎么,前几天考试熬的。过几天就补回来了。”我故作轻松地笑。
“过两天我和你爸爸要一起去参加塔斯社举办的新闻研讨会,你有东西要带吗?”母亲捧着一叠衣问我。
父亲没有多问,侧坐着和母亲聊天,时不时在她的授意下递个衣袋、香
什么的。他们好象在商量买房
,我隐约听到通州区皇家新村几个字。
我端端正正地坐在违规上听维瓦尔第的。听小提琴手西崎崇
那个不太明显的碰弦,我笑了一下,把脚架上茶几,又很快放下来。父母在家时,我有一
不能自控的拘谨。
我觉得自己有可笑,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我
发的颜
。
“尼津斯基……”我被母亲突然放大的脸吓了一,赶忙回答:“哦,帮我带盘录像带,尼津斯基主演的芭
舞剧。”
我试探着询问:“你们知宁吗?”
答得差不多时还有心停下笔算分数。确定能及格之后,我提前
卷离开了。
“塔斯社?俄罗斯?”我漫不经心地问。
“谁?你们班同学?”母亲的反问非常可笑。
母亲抢过父亲手中的PDA给我:“记录下来让你爸爸买。”难得能和父亲一起
差,母亲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喜悦。
“你说胡话呢?”母亲走过来仔细端详我的脸。
“是啊!你想要什么?”母亲把衣一件件放
摊在地上的
箱里。
我的心被搅了,总是
错。最后只得还给父亲:“
科技的东西我不会用,还是您自己输
去吧。”
父亲一向严谨,而且不耻下问:“那个宁,他有什么新闻值得你向我们转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