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签!”我板着脸严辞拒绝,像被捕后拒绝写认罪书的革命战士。
齐歌被我气得笑了:“你嘛呀?这又不是卖
契。”
“快过来签上你的大名。”齐歌从书包里拿那份抗议书,摊在桌上招手叫我过去,“我刚才在学生公寓又问了几个咱们系其他专业的同学,大家都等着抗议书传到他们班呢!”
回到家里,我吃了半碗速面,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是啊!”那个男生对我的问题到莫名其妙,“怎么了?”
我叫住一个要去签字的男生,问他:“你们国庆音乐会的时候是不是讨论过骆格格是B还是C?”
“我没忘。我不想签。”
他看了看我的琴,又看了看那把老虎钳,半轻不重地拧着我的脸说:“这也值得生气?明天换一新的4/4弦不就行了?”
齐歌清了清嗓说:“关于这次学校擅自克扣我们演
费的事情,我们决定向学校联名抗议,大家听完骆格格起草的抗议书后,同意的,请在后面签名。明后两天,这份抗议书会陆续传到
弦系其他专业的各个班级。”
骆格格念完后,和齐歌相视一笑,把抗议书到齐歌手上,袅袅婷婷地离去了。同学们涌到讲台前排队签名。我听到有人说:“别说这是为自己争利益,就是看在大
女的面
上,也得签这个名啊!”
“对了!不是你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我现在改主意了。”不理他错愕的表情,我扭就走。
“嘿,我说你这是犯什么拧呢?怎么一会儿一个主意?”齐歌走过来拉我。
“你什么意思?骆格格的抗议书和你中午的说法不是意见一致吗?这离中午才几个小时啊,你又改主意了?”齐歌觉得我是在无理取闹。
九多钟了,齐歌还没有回来。第二天没有早课,
惯例今天应该到我家过夜。我不想气得睡不着觉,决定练一会儿琴平复情绪。拉了几个小节普罗可菲耶夫的,我觉得弦有
松,就停下来
,可是怎么拧也拧不动,我找了一把钳
,没拧两下又把弦轴拧断了。我生气地把琴和钳
扔到了茶几上,这时,齐歌回来了。
我踢了他一脚,大声说:“签卖契也不签这个狗
抗议书。”
齐歌的脸拉了下来,一
我的心了,莫明的不安与烦燥……
我大笑着拎起琴离开教室,齐歌追了来:“于睫,你忘了签名!”
我甩着手扭着嚷:“老
今天就拧上了,不签就是不签!打死我也不签!”
那个男生指着我大笑:“看不来,真看不
来,原来,原来你也……”
我诡秘地一笑,说:“我告诉你,她绝对是C。”
“你怎么知?”那个男生的好奇心来了,追问
。
我得意地说:“我曾经近距离目测过。”
回到教室,站在讲台上。
掌声中,骆格格仪态万方地走上讲台,面向齐歌微微一笑,不理下面的起哄声,朗朗念起来。我目不转睛地看着齐歌,看他一直面带微笑地看着骆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