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得把剩下的稿全看完，明天下午又要走了。”父亲放下杯，转看着我说：“你最近功课张吗？”

“您还没睡呢？”我喝完，旋着手里的空杯问父亲。

父亲走后的当天晚上，齐歌来了。我们正吻得不可开，母亲从平壤打来了长途。

“别说我了。”我故技重施地转移话题：“拜托您代我向朝鲜人民问好，就说我很关心他们的生活。”

我混地说八字还没一撇呢。母亲来了神，一再追问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是不是音乐学院的同学。

“我看你天天往外跑，以为你……”父亲忽然恍然大悟，“你是不是恋了？”

“你这孩

“听说北朝鲜资缺乏，您是不是得准备粮？”我开起了玩笑。

父亲和我的晚餐大多是到大院堂解决，有时我回来早也会几个简单的菜或是煮面，偶尔会下趟馆改善伙。

印象最的一次是在军事博馆空的飞机展厅里，我们倚着一架抗援朝时期中国志愿军缴获的式Ｆ－６战斗机接吻。恍惚间我从角瞟到一片移动着的湛蓝，两个人迅速分开，心惊地看着七八个穿军装的空军士兵排着一路纵队从边经过。

潇潇说：你敢对你的女朋友这样说，我的字倒着写。

孙琛说：不需要女人的男人，一定有病！

她上来就问我：“你爸爸说你恋了，是不是真的？“

齐歌说：男人需要女人，就像鱼儿需要脚踏车。

寒假过去一半的时候，父亲作为单位里“评好稿”活动的评委回到北京，日以继夜的在家里看稿。齐歌不能再到我这里过夜，而他父母的工作地和宿舍区又同在一个队大院，随时都有可能回家，我们更不敢在他家里胡闹。那段时间我几乎是早晚归地和齐歌在外面疯，四下无人时会匆匆接吻或肢接，既张又刺激。

我笑了：“所以别随便给我买衣服，搞不好又是一条九分。”

那天的晚饭我和父亲是在“黄城老妈”吃的四川火锅。辣上火，睡到半夜我被渴醒了，着睛到客厅喝，黑暗中发现父亲正站在饮机旁“咕咚咕咚”的猛，书房的台灯从门里倾泻黄的光。

“那得问你妈，她两天前就到了，今天电话里可一个字都没提。”说话间，父亲打量着我，有些叹的说：“一眨你都长成大人了，个比我还呢。”

齐歌起把放音响，调低音量后坐回我边。

父亲也笑了：“当年我们也没想到你个窜得那么快。”

“平壤。参加一个中断二十多年的新闻互访。”

14岁那年，母亲曾送给我一短小得不能穿的名牌运动服作为生日礼。

“没影的事。”我赶忙转移话题：“明天您去哪儿？”

我愣了一下，淡淡地解释：“我现在放寒假呢。”虽然看不清父亲的脸，但我能觉他的尴尬，于是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假期快结束了，两天后一开学，还是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