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眷结了账，走大门，抬看了看天，转对席琅：“别介意，不是针对你的。”

席琅拿起筷，尝了一块香菇，又麻又辣，手几不可察地顿了顿，继续吃。

琅还没有开动。

顾眷喝了一大啤酒才将辣椒碎片和咙里的辣意一起刷下去，长舒一气。想到笑话席琅不成反被看了笑话，他的耳朵一，轻咳一声，“没事了，继续吃。”

席琅立即把啤酒他的手里，“喝一。没人和你抢，吃那么急什么。”

“对了，席先生为大集团的总经理，想必对投资颇有见地。”顾眷说，“我手里有些积蓄，最近在考虑些稳妥的投资，不知席先生能不能给一些建议？”

“谢谢。”顾眷低着继续吃，明显不像之前那样大快朵颐。

“叫我席琅就可以。”席琅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你想自己投资？你的家人知吗？”

看得席琅很不适应这里的麻辣味，顾眷重新给他了一个三鲜锅底。

“想笑就笑。”席琅摸了下发的脸，扶着额，淡淡地看着他。

顾眷的语气顿时淡了，“我没有家人。”刚才他的神采还是飞扬的，此时却像熄火的引擎一样冷却下来。

两人这会儿才算是正正经经地吃起饭。

顾眷越看越想笑，连忙低下，掩饰地往嘴里了一筷金针菇，双肩微微抖动。

席琅没说什么，了一壶茶，给两人都倒了一杯。

直到一顿饭吃完，两人都没再谈。

“噗——咳咳……咳咳！”一片辣椒碎片在咙里下不去，咙直发，顾眷猛烈地咳嗽起来，一张俊脸霎时通红，“咳咳咳……”

他再次挑起一个话题，只得到平淡的回应后，不再勉。

席琅回答他之前的问题，“这取决于你手里资金的多少。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稍后我发一份邮件给你作参考。”

席琅端着茶杯，看着一盘盘菜都被他轻松地消灭，目光不禁从他的胃扫了一。

气氛一下冷了。

席琅理解地，“你住哪儿？我

席琅喝茶的动作一顿，“抱歉。”

“怎么不吃？”

顾眷摇了摇，“没什么。”

席琅看不清他的表情，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像是在看他，又不像在他，思绪沉沉浮浮。没有家人，也就是说是孤儿，难怪会用拍视频这有些激烈的手段反击同学的针对，想必只有这样才能获得少许安全。孤一人，没有人监督，没有人关心，还能成为省理科状元，这其中经历过多少艰难可想而知。席琅说不清此时的心情，有些佩服，又有些怜惜。这复杂的情绪对他来说很陌生。

顾眷一时之间有移不开视线。怎么说呢，席琅的五官很刻，棱角分明，尤其一双又邃，目光锐利如鹰隼，因此，气场很大，一般人本不敢直视他。此时红着脸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他的锐气，莫名地就多了几分可。

顾眷心情好，胃也好，拿起勺舀了满碗的菜，吃一大，麻辣的味里裹着香，暗暗。见席琅的碗里浅了，他及时帮他添菜，稀奇地发现他的脸变红了，不知是的，还是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