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陷了沉默。

一月之后的一天，韩长生正坐在大殿上神，忽见外面有人狼狈地跑来。

小双去了，当天就了人下山去了。

“教主，不好了，有个自称皇甫的人擅闯岫山，说要找教主报仇，已经跑到半山腰了！属下们拦不住他！”

那教徒慌张：“是啊，他武功，山上的手都已不在……”

这封信他从来也没打算送去过，让陆弘化带着武林正来剿灭天宁教？怎么可能！他武林正就白日梦再等十辈吧！这封信他其实是写过小双等人看的。他把天宁教的教众全都支走，除了不愿让他们掺合这件事之外，其实也存了让天宁教保全实力的私心。等他死，教众们发现了天宁教被卖的事情再赶回来，底还在，唯一的损失也不过是他这个多了不多少了不少的无能教主罢了。待他们重新选一个教主，重组天宁教时，安元应该已经完成劫数回到天去了。而他的堂主护法们看到了他的信，以为是他私通武林正想要颠覆天宁教，也打消他们为他报仇的心，或者不会相信他是真的死了，以为他只是改换了一个份混正之中……总而言之，所有的业债，都因他一人而起，也由他一人背负就足够了。

事情比韩长生想象地顺利的多，没多久，顾明萧也乖乖带着人走了。到此为止，天宁教所有重要的人和绝大多数人都已经被韩长生以各各样的理由派遣了去，而且支的天南海北，没个三五年都回不来几批人。

韩长生一下怔住了。他从小到大，吃了那些猫多少的醋，若是这话早几年让他听到，他必然会十分得意。而现在，却只有鼻酸。

韩长生怔了怔：“大概……我斗不过老天爷。”

”

他话还没说完，顾明萧就打断了：“比起那些动，我更喜教主。”

顾明萧走的那天下午，韩长生回到自己的房里，从枕下取了一封给陆弘化的信。

韩长生皱了皱鼻：“你去看看也好，挑几只奇兽带回岫山养。”

小双扭往外走，走了没两步突然停下，背对着韩长生，喃喃：“这世上，有什么是教主不到的事吗？”

顾明萧看着他的睛，久久不语，终：“我知了，我准备一下，尽早下山。”

韩长生：“你去，告诉守山的，不必拦他，让他上来，本教主自会亲自教训他。”

韩长生咬了咬嘴，：“你总会回来的。”

韩长生不慌不忙地从坐下取一张金纹面带到脸上。这张面遮住了他半张脸，让他看起来十分魅惑。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十分冷静：“他是一个人来的？”

再过两日，韩长生把顾明萧也找来。

韩长生：“我知你一直想学习驭兽之术，我知海外有一奇兽岛，哪里有各你喜的珍奇异兽……”

过了许久，顾明萧叹了气，轻声：“我也走了，教主边就没有人了。”

韩长生：“你趁早下山吧。”

安元的剑法是韩长生亲自指的，他知安元天赋众，如今武功的造诣早已今非昔比，只是先前他手的机会总是被韩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