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只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睛，匆匆看了他两，赛过一个超市大袋，“这是跟你一起来的那个男的让我送来的。”

“又不是你的。”王灿拍拍手，把盖盖上，手指在桌上敲了会儿：“想问什么问吧，下次再见也不容易了。”

“没，没……”凌嘉诺心里突然就漏了一拍话都说不直了。他知这是王灿要动手收拾人的前兆，相当不争气地了，“那什么，灿哥你别生气。”

凌嘉诺打开，里面放着一万块钱，还有几条烟跟两瓶酒，顿时在心里就把米彦辰吧唧了几。这男人简直是太贤惠了。“灿哥，你看。”

凌嘉诺扭开脑袋没看他，心里的不好受却一儿也没减轻，反而听他这副当哥的担着一切没什么好说的更难受了。“我又没说错……”

“毒品的事儿我也有……”

摆明的事实，可从王灿嘴里说来，凌嘉诺只觉得内疚，好像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了监狱就他一个背叛者逍遥法外，“对不起。”

“闭嘴！”王灿憋着气吼了一句，抬瞟了一角落里的摄像，正儿八经坐好，手也分别撑在两只膝盖上，一脸狠辣地看着他睛，“你是骨了想找揍是吧？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还要我教你？”

“碰！”王灿一掌拍在桌上，人也站了起来。可怜的桌因为这铁砂掌，四角都跟着了起来。

“我为什么不愿意你来看我？”王灿收回手，在桌底下挲着还没散去的。看得来凌嘉诺过得不错，连以前被染折腾得有些发的发都柔顺了很多。“你找的那男人倒是有本事的，跟我一批来的，到现在也没一个跟外面搭上的，更别说单独叙旧了。”

王灿看他炫宝的样儿有些吃味，心里酸不溜秋半天还是没说难听的话，转看桌上的塑料袋，扒拉到面前问：“这是什么？”

“哦，那个啊。”凌嘉诺故意话说一半，看他打开保温瓶，了一只饺在嘴里。才吃了一，王灿低垂着的睛上的睫就颤了颤，但很快他又拿了第二个。凌嘉诺等他连着吃了好几个，才陪着小心问：“怎么样？味还行吧？”

凌嘉诺被吓了一，抬起一双微红惊愕的眸。王灿眯着，居临下，危险冷煞，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真是骨了是吧？”

王灿歪歪斜斜坐在椅上，笑得一白牙。

后的门被人敲了两下推开，凌嘉诺回看是那个四狱警，起走过去问：“有事儿？”

王灿放下翘在桌上的，“为什么说对不起？你有对不起我的地方吗？”

凌嘉诺不敢看他睛，鼓了好几次勇气才：“为什么要自首？”

他笑得两排白牙一脸白痴相儿，“”了一声，站起来伸手一掌盖了过去。

“啊？”凌嘉诺挠，讪笑了两下，这些天他都琢磨着怎么让米彦辰带他来，拖到昨天才用一顿藤条换了这机会，压儿没想到带东西这一层。

凌嘉诺有见力的，主动把脑袋支过去，听见脆响还“嘿嘿”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不愿意我来看你呢？”

王灿看他一脸心虚地去瞥角落里的摄像，想着可能那个男人这会儿正坐在监控室呢，翻了个白儿没好气地：“你来看我就这么空着手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