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站在一旁，看着方越几近崩溃的行为默默不语，嘴角一直噙着略带讥讽的微笑。“我们都等你好久了，你终于来了……方越。”

平静的面光无痕，就像一面镜，反着幽幽的黑光，面上的场景也清晰的反映在表面。

却是空的。

“嘀嗒……嘀嗒……”

男人定了定神，缓缓低看向自己脚下。

就像一个信号，其他小孩也朝方越围拢过来，把稚的小手缓缓伸了过去。

面上的小女孩脖往下还是完整，可是，只有半张脸。一个大贯穿整个颅，方越甚至能从里看到站在她后的人，白森森的骨上沾满了黑的血块，两个球被某外力挤压在一块，嘴下颌以上的五官都被挤压的血模糊。

这些怎么看都像是……枪伤？

方越颤抖的伸手确认了一下，发现是从自己上滴下去的！

“嘀嗒……嘀嗒……”

“不……不会的……”此刻他脸煞白如死尸，脑中的某弦生生断了。宽大的额痛苦地，两条眉拧成一条灰白的直线，睛充血，目光狂，语气带着哭音，浑激动得抖个不停。

中的倒影五官血模糊，倾斜扭曲的角度十分可怖，肢错位一般，摔成了畸形的姿势，有分关节直接刺外，狰狞的肌。

男人惊慌失措的看着不断的从上滴落。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越周的血在一瞬间冻结，发钢针一般竖起，不可置信的抓住膝盖，手指用力的泛白，却仍旧觉不到一丝疼痛。

心脏被挤压到嗓，一突一突地着，仿佛下一秒便会蹦将来。下意识的看了看小孩们的脚下，方越定住了。

我没死！这是骗人的！我肯定在梦！对，这就只是个梦。我要赶醒来，我要醒来——

伴随着滴的声响，男人看见所在的那片区域都布满了积，让原本就张到了一定程度的心瞬间绷到了极。

“嘻嘻……看来你已经发现了。”女人清澈的嗓音再次响起。

？为什么会有？

动弹。

“嘀嗒……嘀嗒……”

滴的微微涟漪慢慢泛开，面上的人影渐渐真容。那是一张英俊朗的脸，剑眉星目，底却弥漫着的恐惧，麦的肌肤，壮结实的段，然而下半……

方越看着那十几只手，越来越近，他甚至有错觉，那些手上全满了鲜血，正滴落在他的上，他能闻到那

方越用力闭双，抱着蹲坐下来，不时用力捶两下脑袋，中喃喃自语，在拼命的回想着什么，他用力揪住了自己的发，然而一无所获。

说罢，女人向男人伸葱葱玉指。

此时，方越发现女人的指甲涂着鲜艳的甲油，都是粉的糖果，每手指颜都互不相同，但同样的是渗人的关节错位。

后面几个小孩，有些破了个大，有些是伤外翻，了里面暗红的肌理，有些甚至……只剩下零碎的块。

方越回看了看她姣好的面容，咬了咬牙，低看去。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还活着！我明明，明明还好好站在这里！！我之前还在……男人忽然停住了。我之前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