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女相，千古奇才，你好好学着。”

这层楼的西南角供着一个燕珈神龛，神龛前着三支香烛。

祭司神僵：“此逆风。”

“陛下，您是长丰圣主，我等臣，三生有幸。”

破雾珠丢了，毒瘴还未散去，他说着话，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孤要重赏那几个巡防营士兵，多亏他们为我们断后……”

华苍皱了皱眉，枪尖利落割断他的颅：“聒噪。”

”两声，整个人就如同被放了血，迅速枯萎靡下去。

一只断手，一颗沾了血的珠。

然而火势太大，很快蔓延了大半个行，清醒过来的人们纷纷往外逃，唯有华苍一行人继续，到找寻少微的下落。

“沈三顾！你给孤闭嘴！”

少微再一次置之不理：“什么妖王，燕珈教到底把孤当成什么了，孤是吃他们还是喝他们血了。”

他认识那只断手上的扳指，是沈初的。而那颗珠，上面的蒙尘可以拂去，血迹却已涸，氤氲血光照亮华苍冷肃的脸。

灰暗模

桶中的泼在这里的地面上，发刺啦一声，腾白汽。焦黑的地面上，横七竖八地倒着十来面目全非的尸。

摊上这么犟的主，沈初也很无奈，只得顺着他的话说：“燕珈教别的不行，蛊惑人心的本事还是很厉害的……他们大概是想把陛下这个靠山除掉，好彻底掌控罗吧……沙离耶为了保她那位罗王，真的是心积虑，有什么危险祸事，都让陛下您来背着了……”

少微给沈初草草包扎了胳膊，又寻了一个缸，仔细清理了自己的睛。等到约莫能看到一些东西，他与沈初继续奔逃。

祭司心知功败垂成，诅咒：“妖王李少微不得……”

华苍转冲：“灭火！找到陛下！一定要找到陛下！”

沈初彻底失去了意识，少微亦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与他一起倒在行东门。

“陛下……”沈初沉重，再难支撑，“陛下，回去后把我的琴送给赵梓，我劝不得了，让我的琴劝劝，他若真的……陛下便送他下来见我……”

华苍走到那同党跟前蹲下。

祭司大笑：“你能奈我何！”

重地着气，少微仰躺着看天。

透过霞飞阁的悬窗，华苍忽然看见不远一片红光，不是沉沉的红雾，而是动的、烈的红光，映照得半边天都亮堂了。

“是么？”华苍打开阁楼悬窗，外虽是逆风，却仍有红雾凝聚，但当他把香烛伸窗外，那些红雾便逐渐消，清一片净地。

华苍勾了勾角，叫亲兵把三支香烛带下去，先驱散毒瘴，让重症的伤者一些香火看是否有用，再安排大夫场医治。

他们在东面的一座偏殿附近，找到了激斗过后的满地尸。

破雾珠，少微的血。

亲兵讶然：“是谁在行内纵火？”

沈初勉：“陛下，把臣丢下吧。”

华苍拿起神龛端看一会儿，又拿起香烛闻了闻，：“这里距离宴会场地那么近，却没有丝毫毒瘴飘散蔓延过来，实在不合常理。”

他看见这人中最后闪过一光亮，随即被死气侵蚀，所有的不甘和恶毒都归于沉寂。他转过，顺着这死人的目光看去。

华苍捡到两样熟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