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李南夜刚洗完澡，上珠还没，只留了条内。他跟他爸去吃饭染了一烟味，回来先去洗澡。

他被爸妈接回家住的时候吵着闹着要大姥小姥，两位老人也想他想得直上火。

徐嘉乐来了还没抱到人，这会儿张着胳膊找人抱，李南夜搂住他，亲了亲，“嗯，不考。”

徐嘉乐突然就决定不考研了，去市里找李南夜的时候说得十分决，说大四直接回来实习，不考了！李南夜本来也没什么想法，他的意思是想跟家里坦白的，但徐嘉乐不愿意，不让他说。

从小怀里抱着手里捧着长大的宝贝疙瘩，哪能瞒得住呢？两位老人心里明镜似的，自己家小外孙怎么黏人家孙的，两个孩互相照应着这么多年，一天都分不开。这么多年一一滴渗透他们心里，到现在也没什么接受不接受的，两个孩似乎就只能有这一结果。

老人的心思摸不透，说他们糊涂，他们却什么都能看明白想明白。要说他们不糊涂吧，可他们想法却跟正常人不一样，他们认为俩孩既然都这么好了，谁还能比他们之间更好啊？以后跟谁过还能有他俩过得好？还能有比李南夜更靠得住的孩照顾自己外孙吗？不可能了。

徐嘉乐半晌都没说话，怕一开就哭来。

就包括楼下李李爷爷也未必就什么都看不来，但谁都没说过。有些事为什么非要掐着死规矩呢？不他们过得好不好，心里开不开心，非着规矩来，这就是对他们好了？这有啥用？

徐嘉乐有十多天没见着人，这会儿委屈劲上来了，“你都不想我哈？”

姥爷半天没说话了，这会儿突然开了，“怎么开心怎么活，怕啥的！别考那个破研了，考完研你还能再念个博士？不要你大姥小姥了？赶回来！在外还能有家里舒服？你念到博士，再读个博士后，等你回来了大姥小姥还在不在都不一定了！”

“小哥儿咱毕业就回来吧，我不想留在外面了，咱俩赶回来吧！”

徐嘉乐睛突然就红了，鼻一酸。

徐嘉乐坐到床沿上，“我那天

“你从小就胆小，有啥事我跟你大姥都想把你护在后，给你挡着。现在也还是一样，”姥姥笑了笑，“啥事儿都别怕，我俩还在呢。”

大人照顾的不够多，到现在已经是分也分不开了，对了错了的，你让他们俩怎么办呢？

那晚徐嘉乐梦里都是小时候的事，那时候光总是比现在温一些，姥爷怀里抱着他，去隔街那个家属院找别的爷爷下棋。姥爷下棋的时候徐嘉乐就一只手扯着他的背心肩带，另外一只手摸着他耳朵，睡得安然而香甜。

指冰凉，姥姥攥着他给他焐着，姥姥手很，跟他记忆力一样。姥爷沉默地牵着两只狗，徐嘉乐看看他，看不什么来。

“想了，”李南夜推开他一些，“上没净，一会儿都沾你上。”

那天回去之后徐嘉乐自己躺在小床上，半宿都没睡着觉。心里的震还没平复下去，脑里过的都是这么多年两位老人怎么惯着他的。小时候姥姥给他换着样的吃的，每次吃鱼的时候都要细细的把刺挑了，再用小勺碾碎了确定没刺了再给他吃。姥爷给自己从柜里偷零吃，每天从外边玩回来姥爷都从冰箱里开了汽了给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