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刚才磕的那一下还在疼，血了，徐嘉乐也顾不上，现在只剩下害怕，怕得他直发抖。

李南夜开门的时候他拉住他衣服下摆，“小哥儿你别这样，你别不跟我说话，我真——”

“小哥儿你别生气了。”李南夜只会说这一句，现在基本已经吓傻了，一直在重复这一句，不会说别的了。

桌上地上散落着几百张照片，天板上飘着气球，每个气球下面挂着一张他的照片，打气筒和袋装的气球还在地板上扔着，很明显他还没有收拾完，还有很多气球没。那些照片有的很不清晰，有他小时候的日常照，有过生日时候去照相馆照的小写真。还有李南夜换过

这个地段租车还是好打的，李南夜把他甩车后座，他的肩膀甚至还磕到车门的上角，毫不夸张地说他是摔车里的。李南夜没跟他一起坐后边，他坐副驾上跟司机说了一个小区名。

了电梯李南夜了9楼，徐嘉乐下意识靠到他边，脑里一片空白，他不知这是哪里，也不知小哥儿带他来这什么，但他不敢问，只能一遍遍重复着让他别生气。

满目满都是他的照片，全都是，全都是。最直接让他看见的是正对着门的那面墙，整整一墙的手绘。A4纸那么大一张，贴了满满一面墙。里边有的一看就是他们俩的照片画来的，也有的不是，还有Q版的徐嘉乐和李南夜。

租车最后停在一个小区门，李南夜从钱包里掏钱的时候徐嘉乐自己乖乖下车等着，然后等李南夜下车了就跟在他后面了大门。路上他几次伸手想扯住他胳膊，都被像之前那样打开了。李南夜用了很大力气，徐嘉乐被得胳膊疼。

徐嘉乐的声音戛然而止。

李南夜从到尾没跟他说过一个字。

徐嘉乐轻轻动了动被他攥着的那条胳膊，希望引起他的注意力。李南夜一都不看他，半个神都不扔给他。

那一刻他觉得就像有人掐住了他的脖，他一个字都说不来，泪瞬间就下来，止也止不住。

夜晚街上很静，车开得也很快，密闭的环境里徐嘉乐甚至闻到了自己上难闻的酒味。他只喝了大半瓶的酒，但酒吧里烟酒缭绕的空气让他上沾了这味，现在闻着可真想吐。但他没心思想这些，满脑都是李南夜那双被怒气浸染了的。

“小哥儿……”

“小哥儿我下次绝对绝对不会了，”徐嘉乐跟着他电梯，声音里带着哀求，尽李南夜还是不看他一，他还是一刻都不敢停地在说，“今天是我不听话了，你相信我，我以后一定不会了小哥儿。”

他往前走了一步，用另外一只手去摸李南夜的手。没想到刚一碰上就被力很大地打开了，徐嘉乐吓了一，手背泛着疼，有些不敢置信。

“小哥儿你别生气。”徐嘉乐也不知自己应该说什么，他说不自己之前那些矫情的心思，想解释也想不该怎么说。

“小哥儿你真的别生气，”徐嘉乐再一次伸手过去，这次还没等碰到就被了回来，清脆的“啪”一声，他轻轻甩了甩手背，这一晚上手背都红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你别生气，我以后好好听你话，别生气了。”

夜跟当年怎么会一样，他已经越来越像个男人了，他的怒火徐嘉乐不知会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