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得唐申面红耳赤，文征明更是笑得差从凳上掉下来，后面看书的华鼎武拿书的手也微微发颤。

唐申挑眉，从他担忧的神中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笑说：“我不好，还是不要那些劳心伤神的事了，徐兄不用担心。”

徐祯卿只好不提，看着唐申回和华鼎武换了一个默契的笑容默默地松了气。然后又突然一顿，看着唐申扭过去时，从衣领和脖上显来的几痕迹，猛地低，喝茶，喝茶，刚刚他什么都没看见。

下：“说什么，祝兄虽然名次比征明要略后一些，但能从上千士中脱颖而，怎么可能是考得一般？”

唐申笑：“祝老太爷想必是很开心的吧？”

祝允明一来，几人又是一番互相喜，等坐下，祝允明也笑意盈盈地说：“我也是一早得了考中的消息，先去回了祖父听了一番教导。”

文征明也：“祝兄当真是天赋过人，他也是数月前才决定要参加科举，这才两月的时间，就能考这样的名次。想想自己，实在是惭愧。”

徐祯卿摇拍拍他的肩：“征明此言差矣，你年纪不大，经历了两月前的大小事还能有如此成就，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徐祯卿又看向唐申：“可惜伯虎未参加，不然也定能金榜题名的。”

文征明喜京城，不过以他的排名想要留在京城还得看殿试的表现。倒是徐祯卿很想外放官，笑着说：“若是可以，我倒是希望可以回到家乡，即使只是个小小的县官也好。”

唐申也笑了起来：“那可好，我家人们都准备要搬来京城，家乡留了几亩地让人耕作，劳烦徐大人照看着。”

徐祯卿瞪他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也好，有个什么天灾人祸的，即使不开粮仓也能找到救济粮了。”

文征明没看到，只兴奋地说着自己看到哪些人中了，说着三天后的殿试，说着自己对未来的打算。唐申也很兴奋地陪着他一起说，时不时拉着徐祯卿也问问他的打算。

“还好。”祝允明说：“祖父从昨天就有些坐立不安，比我还要张几分。刚刚有了得中的消息，倒是红光满面嚷嚷着中午要多吃几碗饭。”

徐祯卿笑着，看了一仍然靠在榻上看书的华鼎武，又问唐申：“那申弟为何不参加？”徐祯卿问这话来并没有什么恶意，相反是为了唐申着想。他总想着，华鼎武太过势，唐申这般无权无势，总显得势弱。依附于华鼎武，对唐申来说未必是好事。

徐祯卿低喝茶，淡定地说：“不要，你反正有人养。”

文征明好奇地问：“祝兄，若是你，希望留京还是外放官呢？”

唐申笑着摆摆手：“大哥单纯，不长心偏偏还死脑，考上考不上对他都不好。他如今在家学画练字，陪陪妻儿孝顺父母，时不时结三五好友游山玩，日过得极为舒心。既然如此，也就由了他去。”

文征明哈哈大笑，唐申委屈得皱着脸：“徐兄你……我家上有老下有小的，就指望这几亩地吃饭呢！”

“说着什么笑得这般开心？”祝允明也大步走了来，冬月翻了一个白，这些爷们当这屋无主的吗？想就，也不让人通报一声。但华鼎武这主人都不在乎了，她也没必要张这嘴，乖乖倒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