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中原，应该不会有事。就说：“行，哪天我和你去看看他，若他愿意，就和我去吴县吧。”

文征明肚里的东西消化得差不多，终于能坐直了。抓抓有些不好意思的样，觉得自己以下的话有些不怎么正大光明，但看看唐申决定还是说给他听了。于是探过轻声讲：“我之前听说，徐公为人傲自负，不屑与他人为伍。却对祝公却颇为友好，是因为祝公是京中官的孙，所以他才讨好祝公呢。”

“是呀，君之淡如，再不济也当真诚相待。若这位与人来往却故意存着别样的心思，可真的是让人不耻了。”说到这里文征明就不再说了，背里地说人坏话让他非常别扭。两人又聊了一会，约好第二天一起去找方行舟，就分手各自返家了。

“徐公未考中？可是因为不适？”

听了方行舟的事，善良的邱氏立刻就同情心泛滥，连夜准备了许多她认为应该用得上的东西让唐申带着，准备送给未来的方护院和他可怜的弟弟。因为东西太多，加上昨天走了一天疲劳过度唐申拒绝继续步行，所以文征明来了后，两人是坐着车去的。

这里的房看起来都是有些年的，都是一些小门小院，大多人家都是两三间房，院里养些鸭，看着都不富裕。

唐申明了，叹息一声：“虽说这是命，但也这位方大哥也确实是苦命了些。”

“若这是真的，那这位徐公也不值得了。”虽然唐申以一个现代人的想法来看徐祯卿并没有错什么，谁不想有个靠山呀。只不过得这么明显，却是落了下乘了。

然后说着说着话题就越偏越远，突然的文征明仿佛刚刚想起来一样严肃地说：“你知吗？祝允明公没有参加会试，而徐祯卿徐公会试没中。”

第二十章

唐申挑了挑眉，冷笑。京城是什么地方，一块招牌掉下来砸到十个人中九个人都是有份有背景的，到了京城谨言慎行是必要的。唐寅在历史上惹上的会试题案，未尝不是自负才华张扬显摆惹来的官司。这位徐祯卿也不知了什么，估计是在京城里惹了麻烦才害得自己会试受挫吧。

“是呀。”文征明见有信，就忍不住对唐申说了许多。唐申还没有见到这位方行舟，就已经把他的祖宗八代都了解清楚了。

“似乎不是。不过听说徐公在京城颇为张扬，似乎还惹了一些麻烦的样。”

这个消息真让人非常意外，苏州府地带一向是才云集的地方，准一向很，尤其是几名，在会试时基本上都是比较容易中的。唐寅没去考是因为自己没让他去他自己也不想去了，祝允明没去考是为什么不清楚，反正这位在历史上就是多次不中的苦命人。不过徐祯卿竟然没有考中让唐申有些意外，他记得徐祯卿在历史上是中了士的，难不是这届？

方行舟的家在一条小巷里，车挤不那青石板的小路。唐申就让永禄抱着东西跟自己去，同行的另一个下人留在巷外守着车，安排好一切，唐申跟在文征明后往方家走去。

“一定愿意的！”文征明立刻表态，见唐申疑惑的表情，叹息一声说：“其实，方大哥若只有一个人倒还好，可他还有个有些痴傻的弟弟要他照顾。就因为这，连娶妻都困难，所以……”